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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自己是个太监吧。
太监一辈子,有个知心人就已经极为不易了。
何必要求更多呢?
他就哎了一声,他说,“好啊……那就彼此,约定了。”
——
钱妈妈站在院门口等。
没等到。
钱妈妈站在廊下等。
没等到。
钱妈妈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听,兰山君就出来了。
她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意,钱妈妈根本不用问就知道事情成了!她双手合十,“天神菩萨!”
兰山君笑着给她行了一礼,“到时候我们要给妈妈送猪头的。”
在蜀州要给媒人送一个猪头做谢礼。
钱妈妈不懂这个,但是她看见了兰山君的欢喜,便还想沾沾里头的喜气。她拍拍兰山君的手,大声道:“我去找他要!”
她欢欢喜喜进门,“郁大人!”
本以为会看见一个得意的未来新郎官,结果一瞧,她大吃一惊,“郁大人,你怎么又变成苦瓜了?”
哦哟哟,苦瓜脸要不得啊。她问,“不是成了么?你这般神色做什么?”
郁清梧勉强笑了笑,“我在高兴。”
钱妈妈叹息,“那就笑一笑,你这样,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就是邬庆川死了。”
郁清梧闷声嗯了一句,“如丧考妣。”
钱妈妈:“对对对。”
她老人家看出些不对劲来,“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和老夫人也好给你出主意。”
郁清梧不敢跟人说。这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只能说,“我在愁怎么对她好一些。我如今……如今什么都没有。”
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