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是。”
皇太孙还是敬佩他的。若是他自己,必定是虚与委蛇跟邬庆川相处着,受着他的好,吃他的饭,住他的宅子,在他死后接管他的一切——皇太孙对皇帝就是这般做的。
何必要反着来露出自己的傲骨呢?人哪有装不出来的笑脸。他的父亲都被皇帝杀了,他不是照样笑着陪皇帝回忆当年吗?
但郁清梧是这般的性子,他用起来才放心。更要他跟邬庆川恩断义绝才能继续用。
他温和道:“放心,等你出去,便应能挪一挪地方。”
他也开玩笑一般道:“快些挪吧,今日陛下欢喜我,明日就不知道了。”
欢喜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厌恶你的时候,就是为自己辩白两句都是错的。
万幸,陛下现在欢喜的是他。
所以才要这般快的做下此事,否则时机不再,便要后悔莫及了。
他瞧瞧郁清梧,道:“陛下宣召你进宫,还能走吗?”
郁清梧点点头:“能的。”
他问,“宫里如何?”
皇太孙就朝着他笑了笑,宽慰道:“可见举头三尺有神明,世事皆无常。”
“上回,你没有证据。这回,他们没有证据。”
……
兰山君连着三日没有回镇国公府,一直住在寿老夫人这里。钱妈妈亲自去镇国公府送的口信,道:“老夫人身子不好,山君姑娘得她的心意,便不愿意她走。”
朱氏即便心里不满,也不敢露出来,只道:“老夫人的病要紧。”
又叫人去取兰山君的衣裳,问:“住几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