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分不清心悸与心系知己的差别。她自然是爱着陆宁安的,比家人更深厚。
此时,在阿帕的表白之下。
何蓝颤了一颤,她感到周身有种害怕,害怕真的有一日自己背叛陆宁安的胆怯。可她和陆宁安,明明还没有迈出任何一步。
再者,何蓝被阿帕的热情吓到,连连后退几步,只得婉拒。
“我已有心上人。”
她蹦出这句话来。
这句话,对她自己,或者是对深情相许的阿帕来说,都有些石破天惊!
阿帕一下子愣住,他在来长业之前,有料想过各种情形。
他能接受自己找不到她的结局。
对初尝情爱有些懵懂的阿帕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
也可以说是最受打击的情形。
他从未想过,当寻到了她,她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却会告诉自己:她有他以外的选择。
阿帕霎时间情绪失控,逼近何蓝身前,“他是谁!”
他控制不住自己,就伸手去摇晃何蓝的肩膀,“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是我有什么不好吗?”
即使阿帕长相惊艳,但也不足以让何蓝将这样的逼迫转换成倾慕。
她在心底里,更加偏向陆宁安。陆宁安从来都是那样不计回报的付出,默默地、静静地守在她和沈暮白身边。
“阿帕,你很好!……是我,我有了仰慕之人了!”,何蓝提高了音量,有些刺耳,她想先让阿帕冷静下来,“你先冷静点好吗?”
原本想循循善诱的何蓝,只望到面前阿帕深不见底的双眸,被绝望填充。
她想的太好了。
阿帕反而加剧了对何蓝的钳制,“求求你……他到底是谁!”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阿帕!”
那年天云楼。
别人见他是在水里捧起了一朵虚妄的花朵,都嗤之以鼻。而只有阿帕知道,人只要有了那一点点的希冀与欲望,才能走得很远,甚至爬得更高!
在外头的沈暮白和陈晞,原是想给他们两人空间,看看有无谈合的可能。
若无,就由他们上场。
不一会儿,他们就听见来自何蓝的尖利的喊叫!
一个手摇着轮椅,一个不管不顾地立刻奔进里间。
何蓝,不能出事!
沈暮白瞧见阿帕对何蓝有着过激的举动。冲到里间的沈暮白见状,急忙拽住阿帕的双臂。
她和他比试过,且两人都不让分毫,可是从未近身肉搏过。阿帕那双手的力量,让她掂到了十足的分量。
想到他阿帕吃的最多的是羊肉,自己吃的最多的可是面条!自己的气力稍弱,也没什么好气馁的。
“住手!不许碰何蓝!”
沈暮白没好气地瞪着阿帕。
她和他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
此时,他还想碰她的何蓝?!呸!何蓝是她的人,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坐在轮椅之上的陈晞,也进了里间,“冷静些!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对何蓝动手!”
阿帕怒不可遏,直指沈暮白和陈晞的命门。他对心爱之人以外的人,不可能讲客气摆道理。
“令国没人了?只能派出你们两个?一个废了的瘸子,一个女流之辈!”
何蓝听不下去,阿帕这样侮辱陈晞和长公主,她也浑身不舒服。
“你如此无理!我何蓝即使嫁给乡野村夫,过平淡艰苦的一生,也不屑嫁与你!”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对于阿帕而言,何蓝的一句,顶沈暮白与陈晞的一万句。
阿帕恼羞成怒,他求爱不成,还被心仪之人如此痛斥。
他的脸往哪里放!
阿帕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围。
话赶话,只能说出更狠的话来。
“你若对我无意也罢。于我,那长驱城的百姓也没什么所谓。很快,我的部队就会再次大举进攻,片甲不留!”
阿帕也不知道他说这样的话,是想达到什么效果。可实足吓到了对面的三人,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他在威胁他们,在胁迫令国低头!
何蓝就要挥着拳,上去痛揍这个出言不逊、残忍暴虐的阿帕。
“你疯了!你敢!”
阿帕被何蓝骂懵了。
沈暮白拦住何蓝,生怕再闹出什么更大的动静来,双方都不好再收场。
于她个人而言,杀了阿帕这样的逆贼,当然死不足惜。
但是对于整个令国而言,忍一时风平浪静,若能换得天下平安,她也不是不能忍的。
场面稍许平静,沈暮白就皮笑肉不笑,不得已地转身安抚阿帕。
“……我会说服何蓝和亲,她还是小孩心性,你稍安勿躁。”
陈晞的眼珠子就要掉出来,她说的话莫名其妙!
这沈暮白又在捣什么鬼?
令他更加惊讶的是,何蓝听后却没有丝毫责怪沈暮白的意思。沈暮白和何蓝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
阿帕给了五日时间,若无回信,努兵将继续攻入边塞小城。
“我没什么耐心。我只给你五日,五日后我要在这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