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娜娜再度掐断电话。
陈章华有点恼火了，他笃定对方在手机旁。
至于因为什么事不方便接电话，他不管。
反正何娜娜不接电话，就是她的不对。
接下来，他又打了四五个过去。
此时，任炳瑞的脸黑成了碳。
何娜娜没有办法，想关机时，被任炳瑞拦住了。
“接吧。”任炳瑞说。
刚好趁着何娜娜接电话之际，他抽根烟。
人没走开，就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噙在嘴里。
何娜娜披了件衣服，想下床去接电话，被任炳瑞抓住了手。
任炳瑞弹了下烟灰，示意何娜娜就在房间里接，并帮她按了手机免提。
电话一接通，陈章华就在那头扯着嗓门埋怨，“何娜娜，你在搞什么呢？不会因为我没当你的模特，故意不接我电话吧？你这女人，真小气。对我这么小气，怎么没见你对周凭这么小气啊？对了，比赛怎么样了？周凭在你那吗？”
何娜娜吓得不敢出声。
心里将陈章华骂了遍，这个人在噼里啪啦胡说什么？
陈章华见手机那头没动静，奇怪。
将手机拿离耳朵确认了下，在连线中。
“喂，何娜娜，你到底在搞什么？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任炳瑞示意何娜娜说话。
何娜娜这才咳了声，说道，“陈章华，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陈章华愣了下，还真在生自己的气啊。
连忙笑呵呵地向何娜娜道歉，“娜娜，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忘了比赛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好吗？”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何娜娜冷漠地说。
她说的也是实话。
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而且道歉对她来说，本身意义就不大。
再说，就算陈章华出现在比赛现场，何娜娜也会想方设法将他支开。
那天，她就已经放弃了比赛。
“娜娜，原谅我嘛。”陈章华讨好地说。
顿了下，他道，“周凭怎么样？他在你那吗？”
何娜娜没做声，她下意识地看向任炳瑞。
心里却有些紧张。
这个陈章华大概是有病吧？
一连问了好几次周凭，好像知道任炳瑞在旁边，而故意拉仇恨似的。
“陈章华，你能不能闭紧你的嘴巴，什么周凭，我跟周凭根本就没有关系。”
陈章华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听出了何娜娜跟平常有点不一样了。
平常的何娜娜，虽然性子是耿直，可对他陈章华还算客气的。
也从来没有这样直呼他的大名。
“喂，何娜娜，你什么情况？就算输了比赛，也不能这样对我吧？我是有错，但是我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吗？”
任炳瑞静静地靠在一旁，听着陈章华的声音不由扯了下唇，多么无知的人啊。
好赖都听不出来。
真是听不懂人话的狗。
何娜娜感觉不能再跟陈章华说下去，这个人头脑太简单了，根本听不出她言辞的暗示。
就算听不懂，也听不出她态度的变化吗？
她都把话说得这么绝情了，这个人还在喋喋不休，叫旁人，早就翻脸挂了手机，不再联系。
“何娜娜，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章华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然而此时，电话已经挂了。
他耙耙头，就觉得莫名其妙。
再将电话打过去时，何娜娜的手机关机了。
陈章华满腹狐疑地走到苏俏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脑子里想的都是何娜娜为什么态度变了。
苏俏见他进来好一会都不吭声，有些纳闷，问，“怎么了？”
陈章华回过神，告诉她，“我刚给何娜娜打电话了，一开始打了十几个没接，后来又接电话了，但是态度很奇怪，对我很凶。俏俏姐，你说何娜娜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苏俏叹了口气，早知道陈章华会给何娜娜打电话，她也就不瞒着了。
“陈章华，何娜娜没有参加比赛。”
陈章华震惊，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俏俏姐，什么意思？何娜娜为什么没有参加比赛？”
“因为……她跟任炳瑞在一起了。”
说实话，苏俏也很遗憾。
这么好的比赛机会，愣是被她给放弃了。
本来，她还对何娜娜寄予厚望，结果却是让她失望。
陈章华这次是真坐不住。
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俏俏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苏俏耸肩，“我干嘛跟你开这种玩笑。本来，别人的私事我不想妄加评判，但是你一直给人家打电话，我想我只能告诉你了，你自己想想，这种情况，你能一而再地去打扰她吗？”
陈章华默然。
片刻后，他问，“那周凭怎么办？”
“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我们没有资格去谈论，至于周凭，他有他自己处理的方式。”
苏俏说完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