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炳瑞对王若幽的声音有些耳熟。
揉了揉眼睛,视线中的重影才渐渐合成一个清晰的面孔。
“哦,是你啊。”任炳瑞笑了一下,将坐在身上的女人推开,自己也扶着沙发靠背坐起来。
视线四下一扫,看见外套落在地板上,便想起身去捡外套。
王若幽抓着人,不肯松手。
任炳瑞扯唇道,“小姐,你抓着我做什么?”
王若幽咬牙,“任炳瑞,你把我当什么了?这里的小姐吗?”
任炳瑞嫌弃地将王若幽的手拿开,笑问:“那我该把你当什么?”
在他认为,夜店里的女人都一样,没有谁比谁清高,也没谁是干净的。
王若幽只不过是比大部分女人漂亮,身材更好而已。
但要让他任炳瑞视作正式交往的对象,还不够资格。
王若幽又气又急,女友的身份总不能由她一个女人逼着对方承认。
但以任炳瑞的态度,让他主动承认,比母猪上树还难。
一个在万花丛中跳来跳去的男人,岂是肯轻易为单个女人上岸。
王若幽虽然对自己的美貌有足够自信,但对任炳瑞这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是一点辙也没有。
“任大公子,我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王若幽用清高的态度,咬着牙向他强调。
然而任炳瑞却觉得听到天大的笑话。
一个随意跟男人在沙发上做的女人,居然好意思说自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转念一想,又觉得她说的没错。
这个女人确实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至少在睡过之后,她没像别的女人一样跟他要钱。
任炳瑞估摸着大概是自己没给钱,女人不满才找上门。
他堂堂宝耶集团的少公子,岂是吃干抹净翻脸不给钱的人,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宝耶集团的脸。
任炳瑞在这方面还算大方,每次给的钱也都不少。
“你等我一下。”
他笑得很和善,在王若幽看来,任炳瑞的态度是有得商量的。
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任炳瑞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的外套,掏空了衣兜也没找出几个钱,最后在裤子口袋里找到钱包,里面只有五百块的现金。
不过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五百块根本拿不出手,还很有可能被骂一顿。
他拿着钱将两手一摊,“只有这么多了,要不我手机转给你?”
王若幽简直要气炸了。
他以为这男人回心转意,在珍惜她给的机会好好表现,哪知道他是在想着法的侮辱自己。
“任炳瑞,你t的去死吧,王八蛋,居然敢当我是小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睡得起老娘吗?”
任炳瑞又被王若幽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他不紧不慢地反驳:
“不管睡不睡得起,反正都已经睡了。我要是一分钱都不给,是不是说明你一文不值,连这店里最便宜的货都比不上?”
王若幽气得身子打颤,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恨不得阉了这个男人。
忍了又忍,才用仅存的那点理智将冲动压下去。
她笑了笑,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向任炳瑞,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进他衬衣口袋。
“上面有我的地址,限你三天之内送钱过来。”
王若幽抓着他的领带,将他的脸拉到凑近自己唇的位置,在他脸颊深处落下一个浅吻,然后甩手走人。
任炳瑞只觉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懂女人在搞什么,等人走了,才拿出胸前口袋的名片。
照着灯光明亮处,看到上面写着王若幽三个字,心头一滞。
这名字好生耳熟,仿佛昨天从父亲的嘴巴里听到过几次。
三天过去。
王若幽根本没等来任炳瑞。
倒是手机支付宝收到一笔5千元的转账,附言:你就值这么多。
王若幽气得摔了手机,抱着头歇斯底里叫了一分多钟。
佣人见状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跑过去问明情况。
王若幽正好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刚好又被佣人踩到了脚,就逮着对方狂扇了两耳光。
打了人不觉得解气,又将桌子上的茶具扫落一地,摔得七零八碎。
“任炳瑞,你个王八蛋!”
王若幽始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又重新捡起手机准备给任炳瑞打电话。
王母回来。
看到一地的狼藉,没问王若幽怎么回事,而是将佣人叫到跟前,二话不说就扇了一巴掌。
王若幽愣了下。
佣人低着头,且不说还手,连嘴都不敢还。
“愣着干嘛,还不把地打扫干净。”王母呵斥道。
佣人应了声“是,太太”,转背去拿清扫工具过来。
“妈,她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王若幽虽然也是施暴的始作俑者,但是母亲回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打人,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再说,母亲并非一个脾气火爆的人,也鲜少拿下人撒气。
王若幽以为,母亲跟自己一样也遇到了糟心的事。
王母温柔地将女儿脸上的散发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