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的痛再度袭来,江瑶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你真浑蛋!”
陆柏宴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目光一扫,落在江瑶脸上。
她眼睫微颤,泪花粘在睫毛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尽让他忍不住想在床上狠狠欺负一番。
“给你一周时间,离开裴慕青,我会处理好跟裴家联姻的事情。”陆柏宴握住她的拳头,低头看着她泛着泪花的眼睛,难得心平气和的语气,“到时候再想办法送你去国外。”
“国外?”江瑶急促地喘气,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闻着那股曾经令她安心的香水气息,用力地抽回了手,“我不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你没权利说不!”
“陆柏宴,你又想软禁我?”江瑶眼圈通红,“在你心里面,我究竟是人还是供你发泄的工具?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呢?我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凭什么要做那见不得人的小三,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极力克制自己处于奔溃边缘的情绪,颤着声音问,“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我会心痛?”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那些女人一样,这么执着于陆太太的名分?”
“呵呵”
江瑶一噎,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不是吗?你那么在意乔雅烟,不就是因为她能拥有陆太太的身份,而你没有?”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陆柏宴扼住她的手腕,冷锐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除了名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难道这些还不够?”
江瑶强忍眼底的酸涩,“你那么爱乔雅烟,就应该全心全意对她好,何必再分出精力来管我?”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跟我闹。”
陆柏宴上前一步,江瑶却侧身躲开他,跟他保持距离。
“陆柏宴,你就放过我吧,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干涉谁!”
陆柏宴冷倦的嗓音微微不耐,“那裴慕青呢,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上司和下属,还是情人?”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需要陆总过问,我也没有必要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解释那么清楚。”
无关紧要的人
陆柏宴轻晒,拿出烟盒打火机,敲出一支点燃,被烟雾熏过的眸色格外清冷,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嫌弃,“你别忘了,裴慕青当初是跟京城时家小姐有婚约的,至于为什么取消,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江瑶猛地看向他。
裴慕青取消婚约的事,她听裴思甜提起过,据说当时并没有公开,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
他怎么
江瑶刚想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
陆柏宴眼里的不屑,代表着这件事不简单。
她索性装糊涂,“没什么好奇的,但我只是真没想到,陆总不仅爱监视别人,还喜欢八卦豪门秘辛。”
陆柏宴轻笑一声,几步靠近她,掸了掸烟灰。
烟灰抖落,烫得江瑶猛地缩回手。
陆柏宴忽然笑意更深,却叫人心里无端发毛,下一秒,他突然抬手扣住江瑶的脖子,将她拉进怀里,再次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浓烈的尼古丁呛出生理性泪水,江瑶本能地挣扎,内心一片悲怆。
许久之后,男人才放开她。
“我再说一遍,离开裴慕青,也不许再去博晟上班。”
“你别做梦了!”
江瑶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随后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扭开门把手,仓皇离开了房间。
陆柏宴站在门后,捻掉指腹上的烟灰,神情依旧是平日里的漠然。
下一秒,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终止跟裴家的所有合作。”
“这”对方明显是愣了一下,“裴家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
“你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
“对不起陆总,马上去办。”
凌晨。
霖城机场。
湾流g750公务机停泊在停机坪专属泊位,身型高大的男人正从扶梯下来。
杨勇恭敬地跟在身旁,“陆总,回老宅还是?”
车门打开,男人回头望了一眼渐渐泛白的天色,耳边犹响起江瑶昨晚刚刚说过的话。
想当裴太太?
他冷声道,“去名和路的富商银行。”
“是。”
昏暗的地下室。
男人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懒散地咬着烟,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是不是该动手了?”
“现在?”身旁的人看向他。
“不然呢?上头说了,这么好的日子,自然是要送份大礼给她。”男人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墙上贴着的几张照片,“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在距离陆乔两家联姻还不到两天的清晨,乔家收到了一封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