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星光如泪,洒下了一片柔和的银色浪漫。
江瑶裹紧被子躺着床上,明明温度不低,身子却无论如何暖不起来。
男人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
“冷吗?”
灼热的气息洒在耳畔。
江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还没开口,听到对方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陆柏宴背过身,接听电话。
“嗯”
“有点事。”
“今晚不回去。”
“早点休息。”
这一刻,江瑶只觉得好笑。
她不是没有羞耻心,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不出是失望多一点还是羞耻多一点。
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勾引人家老公,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对妻子撒谎,哪怕她并不想做陆柏宴圈养的金丝雀,更不想成为他婚姻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
可最后还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江瑶闭上眼睛,问自己。
这难道就是你引以为傲的自尊心?
真是太可笑了!
另一边。
乔雅烟挂断电话,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凝固,她抬起手,将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如果她没猜错,陆柏宴口中所谓的事情,就是陪江瑶,说不定两人刚才正在床上做着那种事,所以才会在电话里这么敷衍自己。
她越想越烦躁,甚至脑补出了他们在床上的各种姿势,这种想法几乎快要将她逼疯。
不行。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江瑶离开陆柏宴。
乔雅烟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茶几果盘上,脑海里闪过一个阴暗的想法。
清晨。
江瑶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
她起床洗漱,到客厅时发现陆柏宴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拿着ipad浏览财经新闻。
看见她出来,他抬起眼眸,“吃完早餐,送你去檀宫府。”
江瑶轻轻嗯了一声。
她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加热后才喝下去。
陆柏宴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两人吃完早餐。
江瑶低着头在玄关换鞋。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现在都穿平底鞋,衣服也以舒适为主,宽松的毛衣下,休闲长裤包裹着形状漂亮的双腿,浑身透露着一股淡淡的知性美。
陆柏宴扣着西装纽扣,掀了掀眼,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昨天你说要去看妇科?”
“嗯。”江瑶故作镇定地敷衍了一句,“以前的同事帮我介绍的。”
“到时候让史亮请个专家过来。”陆柏宴转了一下腕表,“顺便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不用。”
见她拒绝得干脆,陆柏宴沉默了一瞬,眼神冷冽,盯着江瑶的脸问,“真不需要?”
“别让我觉得自己很废,行吗?”
气氛停滞了两秒。
门外的杨勇候在一旁,心里直犯嘀咕,今天的氛围怎么有点怪怪的?
半小时后。
车子在檀宫府门口停下。
江瑶握住车门,就在她下车之际,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好好帮她做康复治疗,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下车。
江瑶离开后,陆柏宴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
车窗缓缓摇下,烟雾飘出,他冷寂的目光盯着她消失的背影,脸上是令人看不懂的神情。
杨勇回头,“陆总。”
“走吧。”
“是。”
车辆开出小区,陆柏宴抽过烟的嗓音暗哑低沉,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说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杨勇从后视镜里默默看了他一眼。
他沉吟片刻,犹豫着开口,“陆总,我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
陆柏宴掐了烟,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既然知道不合适,那就别说了。”
杨勇干脆闭了嘴。
他把车子驶入高架,后面的人又出声,“刚才想说什么?”
杨勇愣了一下。
他其实已经打退堂鼓,生怕自己多嘴,到时候惹他不高兴。
自从乔雅烟回国,江瑶搬出臻樾府,说要跟他分手开始,他的心情就很不好,天天阴沉沉的,中间唯一好的那几天,是因为江瑶答应留在他身边。
“陆总。”杨勇斟酌着开口,“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挺在意江小姐的,但女人都希望自己是唯一,既然您不能给她名分,不如好聚好散”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受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眼神冰冷,像是一把冰刀要把他贯穿。
杨勇不敢再说下去了。
陆柏宴沉默片刻,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冷寂开口,“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阳光一簇簇洒进车内。
寒气却愈发逼人。
杨勇紧张地握着方向盘,小声嘀咕,“这不是您让我说的嘛!再说了,江小姐脾气那么倔,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到时候人跑了,难受的也是您自个儿。”
陆柏宴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