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公子最近刚刚入了户部,成了郎中旨意,掌管土地和赋税。这日后就是陈某的顶头人,这不就赶着来跟公子套套近乎,顺便认认脸,以后若是办事,也就能方便点了。”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陈云峰的名字的确很响亮,但是齐伟山最擅长的是跟官场中的人虚以为蛇,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行商之人,自然也从未跟陈云峰打过交道。
如今乍然听到陈云峰开口就是要行日后的方便,更觉得无法接受!
现在的商人……都这么大胆吗?
是京城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有陈家这么大胆?
陈逍遥对陈云峰可谓异常熟悉,他在金玉堂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到什么程度呢?
除了陈珥珂,他几乎没有正眼瞧过任何人。
包括陈一凤。
陈逍遥始终都不明白,陈云峰到底有什么底气,能够面对任何人都有足够的底气。
要么他有钱——这是肯定的,金玉堂的大管家,兜里的钱说不定会国库还多。
要么他有权——也有,陈珥珂赋予的。
可是这两点都不足以让他在陈一凤面前依旧桀骜。
只剩下一种可能。
陈云峰,是个修为高手。
可是至少到现在为止,陈逍遥都没有再陈云峰的身上感受到半点修炼的气息,就连脚步也没有感觉到。
自行封闭功法需要很高的品阶,不可能一丁点都不漏出来,否则陈一凤和叶辰早就炸了。
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用药强行掩盖了修为气息。
而这个事,也许陈珥珂都不知道。
陈云峰说完便一直看着陈逍遥,在等他的反应。他就像一只猎豹,终于发现了想要的猎物,目光凶狠,姿态却很放松。这一切无不在传递一个信号——
东西我看上了,并且……它跑不掉。
正如陈云峰看陈逍遥的目光,他只是在等陈逍遥点头、谄媚、恭维、讨好。
金玉堂的橄榄枝,他不相信谁会拒绝。
陈逍遥的目光又戏谑到茫然无措,转变只用了不到一秒钟。他先是看了看陈云峰,再看了看齐伟山河齐老七,半晌才悠悠地开口:
“你是谁?”
疑惑的语气,好奇而天真的目光。似乎他真是从未见过,也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陈云峰蒙了。
眼前这个看似很好拿捏,几句话就能搞定的年轻人,完全没有按照他预想的剧本去走。
陈云峰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想到陈逍遥竟然会如此回应。在京城的官场和商界行走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谄媚和奉承,陈逍遥的反应让他感到意外。
“大公子这是在装傻?”陈云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弄这些小把戏?”
陈逍遥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对陈云峰的不满毫不在意。
“陈老板这就抬举我了,我刚入京城没多久,所结交之人皆是官府之人。可陈老板似乎……所谓官是官,商是商,这是彻底的两个圈层。我不认识陈老板在,这似乎……没错吧?”
陈云峰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没想到陈逍遥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金玉堂的地位,足以让京城所有人俯首称臣!
可是眼前这个人……
“京城首富陈珥珂,你可知道?”陈云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目光如刀般锐利。
陈逍遥却依旧不为所动,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当然知道,但据在下所知,陈珥珂似乎……是个姑娘?但是阁下……”
说完,那目光还在陈云峰的身上上下看了几眼。
陈云峰心中怒火中烧,但想到主子的叮嘱,只能努力忍下来。
“我是金玉堂的大管家!”
“哦~~~”陈逍遥将一个字咬出了七八个音,“你好,管家先生。”
“你……!!!”
陈云峰的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出,他从未遇到过如此不识抬举之人!连金玉堂的话都敢驳!
“小子!别以为你是齐家的人,我金玉堂就不敢动你!惹恼了我们,你这郎中只怕也做不了几天!”
“哦。”陈逍遥毫不在意,“那陈老板还来走一趟?不送。”
竟是下逐客令了!
陈云峰看着陈逍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明白此人并非普通手段就能拿下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再睁开眼睛,那怒火已然转换成了无边的笑意。
“小齐大人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不知道我说什么也无所谓,小齐大人新官上任,我本不该来打扰。但在下还有一事,请小齐大人考虑考虑?”
陈逍遥不言语,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下素来听闻大公子跟齐家的关系并不好,从小到大都是被放逐在外,可以说除了‘齐’这个姓氏,跟齐家并没有什么瓜葛。就连这个户部郎中,齐家也没有出半点力。这样的家族实在是公子的障碍。”
“以公子的大才,不如入我陈家,如何?”
???!!!
齐伟山如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