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早就告诫过下人,凡是京城内外与秦楼楚馆有关的事情,一律都不许报!
饶是云梦泽换了老板,本质上还是花楼,以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从来都不得而知!
“四圣之一……那另外三圣是什么?”
“自然是棋圣大人和画圣大人。这三位每月轮值,每隔十天便有一位来巡演半个时辰,是以云梦泽的生意,每月都会有那么几个小高潮。”
裴墨轩放眼望去,大厅当中没有了优庸脂俗粉,也没有了劣质的丝绸彩缎,而是充满了墨香和雅致。
“那……还有一圣,是谁?”
裴墨轩还没反应过来,韩翊等人早已从二楼雅间下楼,同时还跟着一位貌美年轻的姑娘。这姑娘一见到陈逍遥便立马翻身下摆,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王爷安好。”
陈逍遥将人扶起:“许久不见,云儿倒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这是……云儿?
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你……”裴墨轩上前,“你是从前那花楼的头牌云儿姑娘!”
云儿看着眼前这男人,只愣了两秒,随即淡淡点了点头。
“裴公子好。”
“你认识我?”裴墨轩顿时有些心慌,他从来都没有进过花楼,可是这位曾经花楼的头牌姑娘竟然对他的名字脱口而出,还如此客气的给他打招呼,倒像是常客一般。
对上陈逍遥意味深长的目光,裴墨轩赶紧否认——
“可是,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你们这儿呀!”
云儿却是微微一笑。
“公子的确没有来过,但是公子作为京城的风云人物,小女子自是要知晓的。否则若是当面不相识,岂不是罪过?两位大人,请跟我来,人我们已经扣下了。”
……
二楼的一处雅间儿,众人推门进来,却见那被谢三金已被捆在了一个木桩上。
“吴大人传话来时,这人正在云梦泽玩得高兴。他一掷千金,只说自己不差银两,还一口叫嚣着与宫内通着关系,谁都惹不起。”
“出手倒是阔绰,就是人不大老实。一上来就对姑娘们动手动脚的。被拒绝之后还恼羞成怒,我们正想着该如何处置,正巧吴大人就来了。”
那谢三金如今被蒙着眼睛,听到对话也只是叫嚣:“到底是何人?竟然敢绑你大爷我!我上面可是有人的,我可是通过宫里的关系的!”
刷——
眼前一亮,谢三金缓缓睁开眼睛,适应着外面的灯光。待看清眼前的两人,却是一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我?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掉了脑袋?!”
陈逍遥也没废话,一指头直接点到了他的额头!
!!!
刚才还叫嚣着的谢三金,立马面如土色,冷汗直流,接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立马浑身颤抖,大小便失禁。
众人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
“说说吧,背后还有谁?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谢三金惊恐地睁大眼睛!
“我……我在宫内……认识的内官是……”
陈逍遥收手:“小福子叫来了吗?”
“快了,人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吴山羽话音刚落,小福子推门而入,给裴墨轩、吴山羽和陈逍遥行了一礼,接着便认起了眼前这人——
“小金子?是你?”
谢三金看到小福子,脸上的惊恐更甚!
“你……你怎么……你怎么会在……”
“你说的内宫的靠山,还直通陛下和公主,原来就是小福子?”
“说说吧,小福子,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了这样的人?”
小福子:???
小福子扑通一声,当即给陈逍遥跪下!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王爷,这人本叫小金子,是与奴才同期入宫的,后来奴才逐渐混了上去,到公主身边当差,也得了公主的青眼,但是小金子听说因为偷盗而被逐出了宫。”
“至于他在宫外做了什么奴才,实在不知啊!奴才与他从未有过任何来往,即便是在宫中,来往也是寻常,后面奴才跟了公主,便于小金子再无什么牵连了。王爷明察啊!”
陈逍遥看着小福子的模样,当不是撒谎。
“谢三金,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见小福子都能被这人召唤出来,谢三金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接着把心一横,嘴角流血,眼睛一瞪——
竟是死了?
吴山羽立马上前,找出了藏在舌头下的毒药。
“大人,他服毒了。”
一个太监,前一秒还如此惜命,下一秒竟然会服毒?
裴墨轩只感觉后背发凉!
“此人指使的陈大夫等人,都敢在京中肆意妄为,想来背后势力不小,铭王断不可轻纵。”
“此事本官也会让裴家的人去继续调查,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的头上,绝不能轻饶!”
陈逍遥立马下令,将谢三金所居之所,以及那圣一阁通通翻查,最后在谢三金的宅院当中,翻到了一个被藏匿在花园中的令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