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米努努心思百转,却还是依言坐下,伸出了手腕。陈逍遥只一搭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管这叫普通的肩伤?至少也得有五六年了!你们菲罗斯的人,都这么抗造吗?”
塔米努努震惊!
“你竟然从脉象上就能看出伤病的时间?”
陈逍遥得意地扬起眉毛!
“这不过是最基础的操作罢了。如果你再修行些时日,也可摸得出积年的肩伤,这可不是上药就能好的。”
陈逍遥说着,绕到塔米努努的身后。一手执起她的左臂,另一只手按在肩胛骨的位置,轻轻绕了几圈。
塔米努努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不敢动。
“你……这是要做什么?”
“活动活动,看看到底伤在何处。”
但只绕了向后绕了半圈,塔米努努突然浑身一颤!
“嘶——好痛……”
陈逍遥按了按肩背的地方:“骨头有些错位,难怪总是疼。这也好办,无需上药,我只替你把骨位还原就好了。”
???
“骨位还原?还有这种操作?”
陈逍遥有些无奈。“莫非你们菲罗斯的巫医,不管治疗什么,都是开一剂药贴,又敷又吃?对于这种骨头错位,吃药可没什么用。也难怪一个小小的错位就让你疼了这么多年。”
“你这还是运气好的,若是运气不好的,这么长时间,可再难以归位了。”
“来,衣服脱了。”
塔米努努:……???
“你……你说什么?”
“脱衣服啊!放松点,也就一会儿的事,很快的。不耽误明天早上去给陛下诊病。”
塔米努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地环抱胸前——
“你……你想干什么?”
“治病啊!”陈逍遥双手对掌,不停地搓着,嘴边还带着若有似无得笑意。
“不过一下的事儿,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忍……忍忍?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对了!
塔米努努瞬间脸色惨白!
公主大婚当天,她在外面听到洞房花烛的公主,便是这般跟驸马说的!
驸马随后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莫非陈逍遥他要对自己……
“王爷请自重!”塔米努努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虽然她看上了陈逍遥的皮囊,按照菲罗斯的规矩,自己救了陈逍遥,陈逍遥也已经是她的男人了。但是现在无媒无聘,也没有按照菲罗斯的规矩举行大婚,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即便王爷再心急,也不能这般对我!更何况,我此行还是你亲自写信邀请的!若是就这样发生了……那种事情!那我还有何脸面回到菲罗斯?”
陈逍遥一边准备着,一边将自己的手掌来回搓热,听着塔米努努的话却只是一愣。
“哪种事情?我愿意出手,你就应该烧高香了!外面多少人求着我,我还不愿意呢!这东西,不就讲究一个缘分吗!还没有脸面……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反正事是咱俩一起办的,别人又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中英豪,竟然还在乎别人的看法?”
塔米努努之气的咬牙切齿!
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不在乎吗?!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陈逍遥惦记着尚未配完的毒药,只催促着——
“赶紧的,别磨蹭了,脱了衣服,一下子就好。接着我还要忙正事儿呢!”
之后还要忙正事儿?
塔米努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自己的第一次看的如此随便,到底将她当成什么人了?!
“陈逍遥!你别以为北疆比菲罗斯的权势大,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本将这次来是奉公主的命令,前来帮助北疆,而不是送上门来给你随便糟蹋的!”
???
糟蹋?
陈逍遥看着塔米努努满脸悲愤,才突然明白过来。
“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说的让你脱衣服,是为了正骨。穿着衣服到底摸不清骨头啊!”
正……正骨?
塔米努努也是蒙了。
“既然是正骨,那你……为什么要搓手掌?!”
她可见过那些花楼的男人,看到漂亮姑娘欲行不轨之前,都会搓手掌!
陈逍遥无语凝噎。
这个动作……这么猥琐吗?猥琐到让人家直接想偏了?
他叹了一口气。
“搓手是为了保持温度,让你疼痛减弱。我这好心好意的,怎么反倒当成驴肝肺了?也罢,若你果真不相信我,这有药。”
陈逍遥回首拿了一个瓷瓶,赌气般扔向塔米努努。
“你自拿去上药吧,好不好得了,我就管不着了。”
这……
陈逍遥的态度倒是让塔米努努有些愧疚。
所以……刚才一切都是她臆想的?
人家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她现在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这是怎么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见了男子竟然就想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