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
办公室没人。
书柜侧门的休息室半敞着,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茶几柜里的药箱拿来。”
他受伤了?
宁幼恩没多想,按他的话拿了药箱。
靠近休息室门口时,她本能停下脚步。
门缝敞开得不大,里面没开灯,视线昏暗了些。
她从缝隙间试探,“周总,药箱拿来了?”
周赫语气催促,“不会自己进来,要我去拿?”
“您不方便?”
在公司里,大白天的,他新未婚妻出出进进。
宁幼恩虽心里想他,可还是谨慎的,时刻保持距离。
等多一分钟,里面的人没再应话。
宁幼恩拎着药箱,不由生出担心。
她伸手,轻推了下门板。
又唤,“周总?”
里面安静.....
她果断侧过身进去。
脚下步子还没迈稳,就倏地被一只横穿出来的大手,一把揽了过去。
“啊——”她倾身尖叫,没控制好失衡的身子。
男人蓄谋,让她顺势撞入自己怀中,唇瓣也刚刚好,压在自己左心脏位置。
怦怦怦!
女孩的暖香入怀,解了他昨晚的喜与愁。
喜的是,她的暗恋。
愁的是,她不断的退缩。
她贴近的卷翘睫毛忽闪,挠在周赫心尖上。
惹得呼吸闷热,发沉。
宁幼恩懵了一下,回神,眼前是一大片冷白的肌肤。
唇瓣上温润的触感是.....
宁幼恩,“我,我不是故意的。”
伴随着女孩怯生生的话语,门被惯性的重力合闭。
许是紧张,惊吓。
哐当一声!
手里药箱没拿稳,砸到地板去。
宁幼恩反应,想抽离着去捡。
腰间的大手却不愿放过她那般,一直压着,“周总,您的手.....”
“我有这么可怕?”
周赫幽冷开腔,悬她额前,气息温洒,暖哄哄,也轻飘飘。
宁幼恩沉沉呼吸,仰眸,“不是...是....”
周赫低沉着嗓音问她,眼帘轻压,眉骨深邃立体。
眼神桎梏着她看,宁幼恩却莫名的火烧火燎,心跳加速。
“甜吗?”
“什么?”
宁幼恩放大的瞳眸中,是周赫倾轧过来的俊脸,戏谑的故意撩拨。
“宁秘书吻我胸口,甜吗?”
震耳欲聋的声响,全是他玩味之意。
嗡嗡嗡的,挤在宁幼恩脑袋里横冲直撞。
他是被夺舍了,还是被魂穿了?
早上才对她爱理不理的。
宁幼恩蜷紧压在他身前的指骨,顾不上脸红羞臊,撑起手掌一推,“才没有的事,明明是刚刚...药箱....”
她抽离,蹲下去捡撒一地的药。
还好没什么东西溢出来!
“要不是你突然抓我腰,我才不会那样。”
她气嚷嚷为自己自证清白。
“那就是宁秘书馋人腹肌?”周赫半靠墙壁,神情自若地府邸望她。
这件事是真的过不去了。
宁幼恩咬唇,鼓腮帮,没好气的把药箱收拾好送到他面前,“周总,您要的药箱,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她手背擦嘴,没抬头,视线在地板和男人的黑色皮鞋间来回。
周赫没接药箱,直径从她身边绕过,落坐到后面的休息床上。
“过来,给我擦药。”
“你受伤了?”
宁幼恩眼瞳蜷紧,抬眸望去。
昏暗中,周赫赤裸着的上半身,有着一大块泛了紫的淤青。
周赫双手往身后支,袒露的胸肌腹肌,硬挺流畅。
在光线并不充足的视线里,愈加发白。
他语气平淡,“昨晚去了宁家,宁幼琳发疯,拿玻璃烟灰缸砸我。“
“你去宁家?”
他昨晚离开,是为了替她处理这件事的?
宁幼恩看着那淤青的地方,肿的,周围的瘀血没化开。
她记得。
宁家一楼客厅有个很大,很沉的玻璃烟灰缸。
给宁父倒过一次烟灰,重得她要两只手搬。
周赫接过她心疼的眼神,薄唇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给钱,签合约书,让他们不要来再来骚扰你。”
听着他的话,宁幼恩拱了一团棉花塞心口。
昨天夜里,陈柏珊陪她,她狠狠还在心底怨他。
怨他的心难琢磨;
怨他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宁幼恩攥着手心,小步靠近,“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一千。”
是一千万,是整整一千万,是拿了周承忠承诺过的一半价格,他们才肯放过她。
“她砸伤我,你不管?”
周赫轻掀眼皮,瞧她反应。
小白眼狼没让自己失望,哭腔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躲?”
“躲什么,砸了,她才清醒,没关系了。”
周赫眉宇间全是淡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