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侧过身,绕过他的肩上楼。
【难道你还要一直囚困着她?】叶书桉爆发,垂在身侧的手,气愤得一点点攥紧,【宁家母女有过错,但不该由她来赎罪。
在你身边,只会令她更加折磨。】
所以在她的内心,始终认定,他对她,只是“赎罪”跟“讨债”的关系。
话落半晌,周围仍然寂静无声。
女孩垂着空洞的眼眸,唇角强挤令人安心的笑意,“是不是担心我不能一个人呐?我有事会按护士铃,你不是在墙上给我贴了只公仔吗?很好辨认的。”
她假装熟络,探出手。
预判不到距离,在墙边摸索了好半年,才抓住那只小浣熊的尾巴,“你看,按铃就在它肚子旁边,我都记着呢。”
女孩故作的坚强,独立,情绪。
落在周赫眼底,都是一根根寻血刺肉的银针,不断追着他血液奔跑。
当时在被陆晨华欺负的时候,她该有多绝望,多崩溃。
“书桉?”
宁幼恩揪紧公仔的肚子,意识到不对,语气明显慌了,“你不是书桉,你是谁,你再不出声我按铃了。”
寂静的黑暗,所有的不安感,让她强撑起的一切崩塌了。
女孩的哭腔漫进周赫耳内,催使他泛红了眼眶。
周赫艰难地移动着脚下的步子,带着一股熟悉的尾调香气,浸染入女孩四周的空气中。
她羽翼般飞翘的眼睫微动,耳尖警惕。
直到男人温热,有力的大掌,轻轻交叠在她冰凉的小手上。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