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恩心口紧缩,被吻得昏天暗地。
下午周赫没吻她,是心还存着对叶书桉那个借位吻的隔阂。
如今敞开心扉了,她敢逃,他就让一切见光。
宁幼琳,他不娶。
背上偷小姨子的骂名又如何?
注定荒唐,不如失控。
“我说了,你一开始敢扮宁幼琳招惹我,就没有轻易退缩的权利。”
他吻得很深,很用力。
在女孩的口腔内,风暴过境般巡视,所掠过之处,皆是领地。
逃不开,宁幼恩抓皱了他的开衫。
又他深入浅出,勾着那香软的小丁香,肆意惩罚。
是她想错了。
一开始敢摊这滩浑水,就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绯红的面颊埋在他侧颈,宁幼恩沉沉喘息。
周赫的吻又沉又重,回回把她的唇蹂躏得发麻发肿。
“痒吗?”
宣泄过,周赫心情好了点,胡茬蹭过她额尖。
她缩脖子避开,闷声嫌弃,“扎!”
“是扎,还是痒?”他使坏,又磨她。
宁幼恩无处可躲,又收紧着抓在他衣服布料上的手,任他撕磨。
是扎是痒,他不知道吗?
下午那通撕磨纠缠,寸寸扎在她肉上,缕缕痒过她心房。
她暗恋的爱意织网,拖他入局。
他何尝不以欲望还击,似毒,侵入她肺腑。
两败俱伤的结果。
“周赫哥,交换生你给我开后门吧。”
她想离开。
周赫目光深凝,落在她右耳后的红痣上,“不凭实力了?”
“不想了。”她泄气,想摆烂。
“答应让我养你,就开。”
依旧还是交易。
宁幼恩咬唇,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使性子,“你知道我同宁幼琳什么关系,我拒绝姐妹共侍一夫。”
“你要嫁我?”
周赫挑眉,漫不经心又出其不意。
宁幼恩呼吸一滞,更是生气。
气他拿这种事逗她。
“我不嫁你。”
气过头了,脱口而出,宁幼恩收不回来。
男人重新扣住她的腰身,拖了回来。
大手摁住她的蝴蝶骨,心口闷得燥。
她不嫁,不给养着,想着逃。
*
接连几日。
宁幼恩应了周赫的话。
每天一早,上周氏打卡,带着资料,同应辉一起上周家老宅。
工作是假,周赫要每天亲眼“看守”着她是真。
这种强制性的捆绑,不知是好,还是坏。
宁幼恩迷惘,猜不透他心思。
或许,这是另一种变相的惩罚。
宁幼恩携手宁家,盘算过他。
周宅里,应辉打掩护。
在厢房内待够半个小时后,便找各种理由,冠冕堂皇离开。
周赫上药,喝药,有固定的时间。
佣人伺候时,宁幼恩避嫌,在屏风外专心办公。
时刻谨记上级同下级,姐夫跟妹妹的身份。
其余时间,厢房没人打扰。
加上周老太有定时的日常活动,作息规律,来了两天,宁幼恩便不再神经兮兮。
“会用吗?”
周赫把刮胡刀递给她。
宁幼恩努了努嘴,迟疑接过,“周赫哥,你是想给个我报仇的机会?”
显然,她根本不会用。
周赫生死看淡地哼了下,“凶器在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掂量她没本事,安然自若地侧翻过身。
养了几日,后腰处的伤口愈合得很快,身子也灵活了不少。
除了还要多躺,不能碰水外,基本没问题。
但周赫舍不得没告诉她。
“宁幼恩,你抹奶油呢?”
女孩眼神无辜,唇角则憋着坏笑,“我看视频是这样的。”
动手之前,她认真跟学了好几遍视频。
要领基本是懂了,只是上手难免生疏,加上平日总被周赫欺负,她动了歪心思。
“周赫哥你别动,待会刮伤了不怪我。”
她糊了他满脸刮胡膏,捏着刮刀凑近。
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俊丽上扬的眉眼,英挺的鼻梁,还有那比女孩还娇嫩的肌肤。
这样的一位粉黛公子,其实留了点胡茬更显韵味之美。
宁幼恩嫌弃过他扎人,他就心心念念想着刮。
可又想着自己动手,无趣,逗逗这小白眼狼好玩。
怎知,跟前的小白眼狼是真没良心。
倏然间,周赫紧蹙起眉头,闷闷“嘶”了声。
宁幼恩闻声,瞳孔颤悠,花容失色,“真弄伤你了吗?”
她着急,指尖抹开方才下手的地方,俏生干净的脸蛋凑近。
泡沫沾手,黏糊,可就是看不到刮痕在哪。
她是真担心了。
“周赫哥你别躲,我看!”
“唔!”
结果,就在宁幼恩准备自责自己玩过头的那一瞬,她眼前一暗,又一亮。
嘴边,鼻腔,蔓延起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