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惠突然的出现,是宁幼恩完全没设想过的。
她木然片刻,手指从周赫掌心溜走。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
她声音虚颤,走近的步子发软。
周泽惠撑着双波澜肆起的眸子,盯她。
“伯母,一个人来?”
周赫也有些惊讶!
周泽惠闻见周赫的声音,回神,眼神回复平静,“我听幼琳昨夜发烧了,想着过来看看。”
是宁幼琳告诉她的。
下午宁幼琳在自己这边吃了亏,第一时间就想着告状。
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变过。
“妈,我烧已经退了,你一定是听幼恩说的吧?”宁幼恩挽上周泽惠的手,星眸含笑。
演戏嘛!
讲究个专业度。
周泽惠干着嗓音搭腔,“是啊,你妹妹就喜欢大惊小怪的,非要让我来看看你。”
母女两人平和落座到沙发边,佣人上前倒茶。
周赫吩咐佣人,“今晚多备副碗筷。”
随后又看了眼周泽惠,“伯母吃完晚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这未来女婿就是周到,幼琳在你这,我放心的。”
客套完,周赫上楼,给他们母女腾出空间。
一转眼,原本澄红温馨的内厅光线,被一盏盏亮起的水晶灯盏所取代。
水月菀,雅致,奢华。
加上周赫精心布局设计,每一处都耐看。
要是在这住上几日,每天被十多名佣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论谁,都会沦陷。
周泽惠环顾了眼四周,身子朝一侧挪了过去。
在确认整个内厅只剩她们母女两人后,周泽惠秒变脸的沉下声线。
“让你姐如愿了?”
周泽惠没看她,视线放在外面,那片因太阳落山而变得幽绿的草坪上。
似乎在给她好好思考回答的余地。
宁幼恩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看着她的侧脸,没有应答。
空气凝结。
全是怀疑。
方才周泽惠看在眼里的拥抱,她不信,两人还没发生关系。
“妈...”
“带我上去瞧瞧?”
周泽惠回过脸,脸色平静得令宁幼恩有点猜不透。
也许,她只是碍于周赫在这房里,不好逼问。
“上哪瞧?”宁幼恩握着自己的手指问。
周泽惠瞟了一眼远处的楼梯口,“上哪瞧都成,没人打扰我们母女说话就好。”
宁幼恩顺着她眼睛方向望去,那边站了两名佣人。
“那到三楼吧!”
宁幼恩起身,领着周泽惠去了自己平日晾衣服的小房间。
那里,算是水月菀,她的秘密基地了。
门才刚拧开,周泽惠就倏地擒住她的手,拖了进去。
猝不及防,宁幼恩倒到了床边。
她回眸,是周泽惠那张爆发出来的黑脸。
“妈。”
周泽惠根本不听她叫唤,立在旁边,居高临下逼问,“什么时候的事,你说,什么的时候?”
周泽惠看出她在说谎。
宁幼恩委屈极了,撑在床榻上的手指紧紧蜷缩,手臂在不由发抖。
“不说是吧,就打算一直不说?然后背着所有人,偷偷摸摸留在周赫身边?”
周泽惠气绝了。
她叉着腰,怒气贯穿过每一个喷洒出来的字眼。
短短半个月,她为宁氏赔钱的官司操心,为宁幼琳被破处的事烦心,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根。
而她眼前这个看似乖巧的小女儿,却给她玩了一招“谎话连篇”的招数。
独自躲在这水月菀,逍遥快活。
一股气焰上头,她五官狰狞得可怕。
她不再客气地直接上手,扯起宁幼恩的衣服,“还不想说实话,那我就亲眼瞧瞧。”
面对周泽惠的侮辱,宁幼恩赤红了双眼抽泣。
“妈,我是也是你的女儿,你别这样。”
“你就是个小贱胚,在你爸面前装乖,在我面前装乖,从小心机重得阴暗。”周泽惠肆意忌惮地嚷骂着,手的力道一次次加重。
宁幼恩护住自己的衣襟,同她拉扯。
此时,门缝外快速闪过一抹黑色的身影,里面无人觉察。
“妈我求你了。”
断线的泪水落在周泽惠绷紧的手骨上,却无法唤醒她此刻的平静。
如同那些年,幼小的宁幼恩也这么缩在桌子底下求她。
皮开肉绽地无动于衷。
直到布帛撕裂的声响,从两人之间漫开,周泽惠才达到目的地松手。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男女欢愉过的红痕。
尤其是饱满的心口处,一簇一簇,堆积成花。
周泽惠瞪眼瞧清这一幕,泄气般往后退了两步。
如释重负,“终于,结束了。”
“妈,我求你。”
宁幼恩拢紧被撕裂开的衣衫,从床边滑落跪到周泽惠的面前,仰头,泪痕满面地求她。
结束了。
是周泽惠和宁幼琳胜利的欢呼。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