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眼皮很重。
于是躺进被窝,沾上枕头,人就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宁幼恩只觉得浑身发疼。
迷糊睁眼,喉咙跟火烧一样,再摸一下自己,发烧了。
她索性起身,想到卧室里的水台倒水。
谁知才挪了两步,啪的一声,虚软的身子就倒了下去。
悲催到她紧闭双眼。
恰巧这时,房门被拧开,是周赫提着今晚慈善竞拍的礼物进来。
视线下移,他寒眸微张,落到倒地的女孩身上。
丢下礼物,疾步上前将人抱入怀中,“幼琳。”
女孩鲜活的小脸涨红得滚烫,眼帘半阖,像一叶被雨水打落的浮萍,他的臂弯上成最终的依靠。
一语话毕,未见女孩有回应。
周赫拧眉低头,随即压下自己的薄唇,试探性碰了碰。
柔软的触感,高温的烫意。
发烧了。
“幼琳,幼琳,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宁幼恩实在昏沉得厉害。
她努力撑开眼,集中精神地看清眼前的人,迷迷糊糊道出了一句本能的话语,“周赫哥。”
此时的周赫,因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她突发高烧的点上,完全没有去在意她这声叫唤。
得到女孩的回应,他弓下腰身,把人打横抱回床。
“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周赫紧张,俯身拉过一旁的被单替她盖上,“我去让家庭医生过来趟。”
话落,他要走,宁幼恩伸手拉住。
女孩的指尖热息涌动,从手腕处蔓延而来,周赫的眉骨压得更低了。
只听她虚软出声,“不用了,都这么晚,我吃点应急退烧药就好。”
“不行。”
周赫反握住她的手,脸色骤然冷下。
急速冰凉的话,宁幼恩惶恐。
随之,他又收回表情,低声柔语地靠近她,哄着她,“你现在这体温,我不会让你只吃应急退烧药,听话。”
因为无人知晓。
就是太习惯性依赖应急退烧药。
半年前墨尔本那场意外,妈妈才会死去。
这成了周赫一辈子,抹不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