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道:“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姜止心中警铃大作,她面上不动声色,“我似乎没有在少帅面前露过脸,不知道少帅为何要这样讲。”
“眼睛。”楚伯承望着天上的圆月,“你的眼睛,我觉得很熟悉。除了那个叫李锦的,你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有。”姜止淡淡回道,“但他们不在我身边,我一个姐姐去世了,还有一个姐姐嫁去了外地。”
郑姐死了,宋羡目前跟傅临州在国外。
她句句属实。
楚伯承哑声开口,“那你认不认识姜止?”
姜止望着他,他眼里已经带了些醉意。
她沉默几秒,轻声道:“你说的这个姜止,我不认识。”
“是吗?”楚伯承轻描淡写说完这两个字,便静静喝起了酒。
他醉了。
姜止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寂寞感。
他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姜止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
楚伯承嗅到一丝淡淡的香气,有些熟悉。
他低下头,迷离的眼睛盯着姜止。
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姜止身上。
姜止支撑着他,很是吃力。
就在她想要说话的一瞬间,她的口罩突然被他摘了下去。
楚伯承在月色中,打量着她的脸。
姜止想到自己易了容,没有太过慌张。
然而,楚伯承却语出惊人,“为什么不肯让我看你的真面目?”
一时间,姜止都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她细细打量了楚伯承片刻。
他确实醉了,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他的身体就像个散发着热气和酒香的大火炉,直接把她包裹住。
姜止低声道:“少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伯承去抬手,摸上她的脸,“这不是你真正的样子,你到底是谁?”
若非他真的醉了,姜止早就逃跑了。
她只当他说胡说。
正当她要扶着楚伯承回去休息,楚伯承突然把她按在了营帐上。
姜止吓了一跳。
她身后是粗糙的触感,面前是楚伯承滚热的体温。
他突然抱住她,“姜止,这么多年,你只在我梦里出现过两次,你是不是恨我。我真的想你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把我的命都给你”
姜止身体僵硬。
他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侧,唇瓣在她颈间亲吻。
对于楚伯承来说,这是一种令他安心又熟悉的气息,他呼吸急促而热烈。
姜止的肌肤,触碰到楚伯承的额头。
她抬手摸了摸,楚伯承发烧了!
他这是病糊涂了。
姜止用力挣脱开,叫了几个人,把楚伯承抬回了营帐。
钟团长急得团团转,非常自责,“都怪我老钟,只顾着庆祝,疏于对少帅照顾,还好你及时发现少帅生了病。”
“少帅可能是在之前就开始身体不适,刚才他又独自喝了那么多酒,没法吊点滴吃药,尽量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少帅退烧”姜止吩咐完,抬腕看了眼时间,“钟团长,天色晚了,我该走了。”
今晚过后,她就要离开了。
钟团长点了点头,“我让人送你。”
姜止没有拒绝。
出去的时候,姜止碰上了正在外面倒水的楚伯宁。
楚伯宁看到她,下意识扬起笑容,“你这就要回去了吗?”
这辈子,姜止的亲人朋友很少,楚伯宁算一个。
这次离开,恐怕以后和楚伯宁再也见不到面。
姜止走到她面前,很久都没有说话,楚伯宁觉得奇怪,“强医生,怎么了?”
回过神,姜止道:“没事,我想跟你握一下手。”
楚伯宁用湿乎乎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衣服,然后朝姜止伸出去,“强医生,你这人挺奇怪的,不过我总觉得对你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不过你别误会,我对你可不是男女之情。”
姜止埋在口罩下的脸闪过一丝笑意,她轻轻握住楚伯宁的手,又很快撤回。
接触的一瞬间,楚伯宁恍惚了一下。
男人的手,可以这么软吗?
姜止离开后,楚伯宁回味着方才的触感,若有所思。
就在姜止即将上车的时候,胡副官突然拿着一些文件,从不远处赶过来。
他看到姜止,愣了愣,随后主动上前问道:“强医生,您这是要去哪?”
姜止的视线扫过胡副官手里的文件。
胡副官不动声色把文件抱紧。
通过胡副官的反应,姜止就知道,这文件包含的资料,可能跟她有关系。
今晚必须要走了。
姜止道:“天色晚了,我回去休息。”
“强先生慢走。”胡副官态度恭敬。
姜止点了点头,坐车离开。
汽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胡副官抱着身上的文件,急匆匆赶去楚伯承所在的营帐。
他去的时候,发现楚伯宁正在外面和站岗的士兵争吵。
“我说了,我要见阿哥,我有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