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的事,楚伯承只能尽量弥补。
他尽量安抚,“你现在心情不好,先好好睡一觉。”
“阿哥,你是在转移话题吗?”姜止倔强地从病床上起身,“我想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我等多久呢?”
宋羡的事,像导火索,放大了姜止的消极情绪。
她执意跟他要答案。
楚伯承揉着眉心,“阿止,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答复,现在的形势很严峻,你不要多想,好好养胎”
“算了!”姜止哽咽打断,“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姜止,你什么意思?”
“我跟着你,见不得光也就算了,连宋羡都要被你连累,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楚伯承耐着性子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尽快把宋羡送出国。等你养稳胎,我让胡副官送你去文城。”
“要支开我是吗?”姜止口不择言,“支开我,跟你的候樾希双宿双飞?”
“姜止,你不要无理取闹。”
楚伯承感觉到,她怀孕之后,明显情绪不怎么稳定了。
医生也交代过,说某些孕妇确实会在孕期出现心情焦躁的情况。
即便他有心让着她,可这妮子说话夹枪带棒的。
他一时没忍住脾气。
姜止眼眶红了,“你觉得我闹,可我没有闹,我就是不想跟你了。你走,我和宋羡一起出国。孩子我自己养,用不着你,我只当他父亲不存在。”
“阿姐!”这时,李锦一推门而进。
他从只言片语中,得知姜止怀孕的消息,神色很复杂。
姜止忍着酸涩,“锦一,你来了。”
李锦一嗯了声,“怀孕怎么不跟我说,你昨晚守那么久,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李锦一,我还有话跟姜止说,麻烦你先出去。”楚伯承面色黑沉。
李锦一看到楚伯承和姜止剑拔弩张的模样,不愿意出去。
他怕楚伯承欺负姜止。
楚伯承的耐心有限,他让胡副官把李锦一弄走。
姜止突然像被踩到尾巴,情绪激动地喊了一声,“不许碰他!”
胡副官吓得险些撞到墙上。
“你走!”姜止委屈望着楚伯承,“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楚伯承沉默着,面无表情。
他跟她对视良久,才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很快,有医生进来给姜止做检查。
姜止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需要多休息。
李锦一坐在旁边陪着她,“傅临州这两日就能醒,宋羡正陪着他。刚才我去看他们的时候,少帅派来的人,正和宋羡商议送她出国的事。”
“什么时候动身?”姜止情绪低落,整个人显得恹恹的。
“宋羡说,她要等傅临州伤好再走。”
“也好,你去告诉她,让她尽快动身。”
李锦一嗯了一声,随后,他问:“阿姐,你真的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姜止摸了摸已经隆起弧度的小腹。
她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她狠不下心打掉。
再者,稚子无辜,更何况是一个还没出世的胎儿。
姜止不想孩子因为她和楚伯承之间的矛盾纠缠,而不能降临人世间。
而且她一个人,也可以养活这个孩子。
经营舞厅的分红,足够她和孩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里,正一天天长大。”姜止道,“我要留下他。”
李锦一心口闷疼,他勉强笑着,“那我要当舅舅了。”
姜止难得扬起一抹笑,“是啊。”
“那少帅”
姜止笑容淡去,“我现在不想提他。”
李锦一没再吭声。
傍晚,姜止看望宋羡和傅临州后,离开了医院。
她连晚饭都没吃,一觉睡到翌日晌午。
楚伯承听说姜止一直在睡,也不吃饭,蹙着眉头上楼。
姜止还睡着。
怀孕,平时又要兼顾功课和宋羡的事,她憔悴了不少。
楚伯承蹲在床边,抬手轻抚她的眉心。
姜止睁开眼睛,见到是楚伯承,她背过身去,不想理会。
他坐在床上,上身倾过去,盯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姜止,你瞧我今天穿的什么?”
姜止蜷缩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
楚伯承解开大衣扣子,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柔软的触感,毛茸茸的,姜止回头。
便瞧见楚伯承里面穿着一件很破的毛衣。
之所以说破,因为毛衣很多地方都破了洞。
这是姜止的杰作。
她之前把自己辛辛苦苦给楚伯承织的毛衣,剪得稀碎。
后来这件毛衣被楚伯承拿走了。
姜止以为他扔了,不成想他竟然穿上了身。
不知为何,心里的躁意莫名被抚平了些,姜止冷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度,她唇瓣微动,“你怎么还留着这件破毛衣?”
“你亲手给我织的,又亲手给我剪了,我哪舍得扔。”楚伯承趁势把她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