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樾希和楚伯承婚事取消后,她被定王爷送往日本,嫁给了一个日本少将。
出于某些缘由,她和那位日本少将,持续八年的婚姻破裂,只身一人回国。
正如沈玥所说,候樾希确实是二婚。
像楚伯承这样显赫的家世,楚家绝对不可能同意楚伯承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即便候樾希想陪在楚伯承身边,最多也只能讨个姨太太的名分。
沈玥的话戳中候樾希的痛点。
候樾希眸中迸发着骇人的杀意,似亮出獠牙的毒蛇。
从小养尊处优的沈玥,触及她阴森恐怖的视线,吓得不由一愣。
半晌,候樾希温婉笑出声,“正妻怎样,姨太太又怎样,伯承喜欢谁,谁就名正言顺,沈小姐,你说呢?”
陷在恐惧中而无法自拔的沈玥,突然回过神。
她懊恼自己没用,竟然被候樾希的气势吓到了。
“日子还长,拭目以待。”沈玥冷哼一声,气哄哄离开。
随行保镖告诉她,姜止也在这家医院,因为出车祸摔断胳膊,正在病房静养。
沈玥大怒,“她住院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要我屈尊降贵去看望她?”
本以为姜止在楚伯承心里的分量不轻,可候樾希一回来,楚伯承就像被勾了魂一样。
对姜止不闻不问,对她更是爱答不理,只对候樾希一个人上心。
真是见了鬼。
呵斥完保镖,沈玥离开医院。
姜止并不知道沈玥来过。
她住院当天,除了楚伯承以及宋羡他们来看望过,没有任何人来。
看书看累了,姜止慢慢睡熟。
她胸口还摊着一本书,被子凌乱地盖在身上。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
走廊的光从缝隙透进来,黑色发亮的长筒军靴静悄悄踏入,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故而姜止并没察觉到有人来。
楚伯承坐在床边,悄悄拿开她胸口上的书。
掰过她的脸,垂头含住她的下唇。
她软嫩的唇瓣润泽发亮,像被露水滋润的玫瑰花瓣,红的妖娆。
楚伯承只是单纯想来看看她。
但看到后,就忍不住吻她。
吻过后,心思就越来越不单纯。
他还想要别的。
楚伯承喘息了会儿,硬生生忍住了。
直到深夜,他才悄悄离开,往楼上走。
候樾希还没睡。
床头柜上一盏橘黄色的莲花小灯亮着。
楚伯承走进去,冷硬的脸说不出的柔和。
他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候樾希放下手里的书,“等你啊。”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楚伯承语气温和。
他平时疏冷寡淡的模样,配着这张脸和修长的身材,很迷惑女人。
难得的温柔,更是让人忍不住沦陷。
起码候樾希觉得,自己在楚伯承心里,是特别的。
她甚至没见楚伯承对沈玥这样过。
候樾希眼里满是迷恋,她爱这个男人,爱了八年,“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她有些俏皮。
随后,她冲楚伯承伸出手。
楚伯承顿了一秒,扬手攥住她纤细的指尖,顺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和她四目相望。
指尖摩挲着她手心厚厚的茧子,楚伯承漫不经心问:“寻常人家的姑娘,手保养得比豆腐还嫩,你的手上却有不少伤。这些年在日本,你受了不少苦。”
候樾希神色僵硬一瞬,又重新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我的丈夫,对我不好,他虐待我,折磨了我八年,我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我抗争许多年,才跟他离婚,你嫌弃我吗?”
“怎么会?”楚伯承攥紧她的手,“错的又不是你。”
候樾希心里说不出的暖意。
随后,她皱着精致的眉头,“你真要和沈玥结婚吗?”
楚伯承嗯了一声,“家里安排的婚事,我抗拒不了。”
“可是我不想你和沈玥结婚。”候樾希紧紧拉扯着楚伯承的袖子,“你肯定有办法拒绝这门亲事,对不对?”
楚伯承推开候樾希的手,“樾希,你越界了。”
他突然的冷淡,让候樾希极为不适应。
前一秒,她还在他眼里看到深情。
后一秒,她就感受不到他的温情。
就因为提到他和沈玥的婚事。
候樾希试探问:“我很多年没回国,不知道现在洛川城是什么状况,你能告诉我,你娶沈玥,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
“算不上不得已。”楚伯承淡淡道,“联姻,各取所需罢了。”
“你需要什么?兴许我能帮到你。”候樾希发觉自己过于急切,顿了顿,“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在日本,积攒了不少人脉。”
相对于她的迫切,楚伯承要冷静得多,他给候樾希掖了掖被子,“你身子弱,养病为重,我不希望把你卷进来。”
他不肯说,让候樾希焦躁,像是心口有蚂蚁在爬。
她想要继续追问。
楚伯承制止了,“你该睡了,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