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涌上心头,冯去疾只觉胸口仿佛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股腥甜之味直冲喉头。
他强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目光中闪烁着不屈与绝望交织的光芒。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政治生涯的终点,那曾经辉煌的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牧尘,该死啊!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沉寂了半年,一回来就抢老夫的东西。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听到冯去疾的心声,牧尘突然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以最虔诚的姿态接过了那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金印紫绶,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对着秦始皇说道:“臣,牧尘,叩谢天恩。定当以赤子之心,辅佐陛下,誓保我大秦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嘿嘿,太开心了!气死你丫的!】
牧尘笑了,冯去疾的脸更黑了,不过秦始皇也懒得计较这些,转头就对着扶苏说道:
“扶苏,朕就不赏你了!”
“儿臣遵令!”扶苏说道。
其实扶苏心里还是有话想说,就是关于冯去疾在河东之事上的问题,但扶苏想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不过这时候秦始皇坐在了龙椅上,脸色沉重了一些。
看了看满朝的文武,缓缓说道:“诸位爱卿,朕今日接获前线密探飞鸽传书,匈奴,那个觊觎我中原沃土已久的蛮族,正于北疆暗流涌动,秘密集结大军,其意图,不言而喻,恐有南侵我朝,践踏河山之势!面对此等危机,朕欲闻诸位有何良策,以安社稷,保我万民安宁?”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如沸水般沸腾起来,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犹如狂风骤雨前的低吟。有的大臣眉头紧锁,手捻胡须,陷入沉思;有的则面露焦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紧迫的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匈奴入侵?】
听到秦始皇的话,牧尘内心直接想着的就是一个字:“干”就完了!
听到牧尘心声的秦始皇,此刻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争论不休的群臣,只见李斯率先站出来说道:
“陛下,匈奴屡犯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我大秦一统六国,威震四海,岂能容忍此等蛮夷之辈嚣张?臣以为,当即刻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荡平匈奴,永绝边患!”
话音未落,冯去疾步出队列,神情凝重的说道:
“李斯丞相,此言虽然有理,然则,我军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民力已疲。此时若再兴兵,恐伤及根本,非长久之计也。当以和谈为主,辅以边境防御,徐徐图之。”
听到冯去疾的话,魏叩晃悠悠地出来附和道:
“陛下,臣以为冯大人言之有理,老臣亦认为,匈奴狡猾,善于游击,我军若深入草原,粮草补给难以维系,且地形不熟,胜算难料。可遣使匈奴,以和谈之名,探其虚实,同时加强边防,整军备战。若匈奴不识时务,再行征讨不迟。”
而这时,李信听到这话,突然按捺不住了,和谈?
匈奴人都快骑到我们鼻子上了,还和谈?
谈个屁啊,只见他跨步上前说道:“陛下,臣以为!匈奴乃草原之狼,若不严加惩治,必成心腹大患。我大秦铁骑,所向披靡,连六国都一一被我们所灭,又何惧区区匈奴?”
我擦,听到李信愿意领兵出战!
顿时让那些武将们纷纷坐不住了,这尼玛不能输给李信啊!
于是一个个地都出列,纷纷请战起来,对着秦始皇说道:“末将愿为陛下领兵前往出战匈奴,以手中长枪,护卫我大秦每一寸土地!”
连王贲也站出来说道:“陛下,臣赞同李将军之见。匈奴之患,非一日之寒,若不及时遏制,恐其势力坐大,后患无穷。臣愿领兵出征,誓将匈奴逐出我大秦疆土!”
然而冯去疾却转头,目光如炬直视李信:
“李将军勇猛可嘉,但战争非儿戏,需考虑周全。况且,匈奴游牧为生,居无定所,我军即便胜之,也难以根绝其患,长此以往,岂不陷入无休止的征战之中?
听到这话,魏叩也十分认同,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陛下,冯丞相所言极是。臣还是以为,应以和为主,派遣使者,携重礼北上,与匈奴议和,方为上策。既能避免生灵涂炭,又能彰显我大秦之仁德。”
什么!
携重礼?
这话一出,顿时让那些武将们一个个的怒了,顿时就指着魏叩的鼻子开骂了:
“匹夫,尔是害怕了匈奴不成?”
他娘的!
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不就是为了大秦人走出去更加牛逼吗?
你他娘的开口就是携礼北上?
信不信老子剁了你个王八蛋!
连冯去疾都惊呆了,老铁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魏叩再次发声,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
“陛下,臣并非惧怕匈奴,实乃忧国忧民。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若再兴兵,恐民心动摇,社稷不稳。望陛下三思。”
“诸位将军勇猛可嘉,但战事非儿戏。匈奴狡猾,常以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