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祁伟突然说道:“这件事我曾听人说过!”
“那人是冯相和邱杰的传信员,他也被关在了这里!”
“张廷!”
祁伟再次喊了一个名字,只见被喊做张廷的人也走了过来,对着两人跪地等候问话。
“说说你知道的事!”祁伟说道。
“诺,小人名叫张廷,本是冯相和邱杰的传信员,因为耽搁了时间,就被他们下了大狱,简直是冤死了!”
张廷一开口就是抱怨,然后继续说道:“可那能怪我吗?要不是邱杰写个传信花了三个时辰,我能迟到?”
听言扶苏有些皱眉,心想这邱杰写什么东西花了三个时辰?
看向张廷,只见张廷自己就说了起来:“不就是告诉冯去疾,让人将粮食运了回去,让他们查收吗!而且这货居然把运粮亏损的损失还摊倒了盐池百姓的头上!”
“要不是他为了表功,自己能迟到?”张廷越说越兴奋,几乎都快要吼出来说道!
但他也成功让扶苏对冯相不满起来!
冯相这是何意?
为何还将运来的粮食运回咸阳?
是欺我扶苏不成?
扶苏此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逃离欲望,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如果吾能离开这里,待他日回到咸阳,吾定然要去问问那冯去疾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
环顾一周,这囹圄的模样顿时让扶苏心寒了不少!
自己该如何离开这里啊!
牧侍卫,快来救救我吧!
就在扶苏暗自想着的时候!
另一边,时间回到牧尘刚刚离开那庄子的时候,青儿待牧尘一行人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奔赴到了情报点,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远离此地的另一处,张良与燕震正襟危坐于简陋的房屋之中,四周虽然破乱,虽然也能遮风避雨,但此刻他们的脸色却是十分凝重而深邃。
因为他们刚刚收到探子的情报,说盐池城外的大营都是假的,里面没有驻扎一兵一卒,全是些百姓在里面居住!
这个消息让燕震和张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说明线报传来的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
营帐里的大军是假的,难道秦军真有十万大军来攻?
想到这里,张良突然问道:“那粮草呢,对方的粮草有没有运抵进大营!”
那探子说道:“回大人,确有此事,那粮食不停的在运往营内!”
嘶
这话让三人都沉默了,只见张良沉思了起来,说道:“那烟火之气可有!”
“回大人,亦有!”
那探子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急促与不甘的说道:
“我们就是趁着他们吃饭的时候潜入大营之中的,只不过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十名兄弟只逃回我两人!”
张良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心中疑云密布,感到十分的奇怪,既然对面的人能发现探子,想必是密布了大量的斥候在侦查,但为何又说没有驻扎一兵一卒?
他站起身,袍袖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厉声质问:
“此等关键之时,你等竟敢如此儿戏,谎报军情,置我军于何地?难道不知此举足以动摇军心,影响大局吗?”
顿时张良一怒,对着那探子突然怒声呵斥:“大胆,竟然敢谎报军情!”
“来人,拖出去砍了!”
此情此景,让原本静观其变的燕震与燕栗轩二人,瞬间愣住了,眼中满是不解与惊愕。他们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地向前几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好奇:
“张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其中有什么误会?”
而那探子,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主上,小人冤枉啊!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怎敢谎报军情,陷将军于不义之地?”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与绝望,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张良闻言,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他缓步走至探子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
“哼,你刚所言,既说营内没有驻扎一兵一卒,为何会损伤如此惨重?这等荒谬之言,岂是区区一句‘冤枉’所能洗脱?”
探子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急忙辩解道:“将军,那是因为发现我等的人都是布衣打扮,有人进去就挨了黑棍,有人直接被俘虏,我等都是在营内刺探之后,急忙退身,才不被擒拿!”
竟然有这等事?
张良感到十分的惊讶!
沉思了片刻,想了一下,难道敌军是故意的,但就在张良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又收到线报的消息。
说扶苏被人关押在了囹圄之中,而今夜会有人冒充义士去搭救扶苏,而这群人的撤退路线是从盐池县到解县然后回潼关,直上咸阳!
听言,燕震大喜,感觉这是个大好机会!
如果能直接派兵截杀扶苏,若能亲自挥剑,斩断大秦帝国的根基——公子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