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好重……”
“……你闭嘴!”
*
“白大夫?”萧渊醒时,胸口上搁着一个重重的脑袋。
很香,但是压得他透不过气。
他暗暗嗅了一口,见他不动,想推他起来,却蹙了蹙眉——他依旧动弹不了。
是此处功法有问题,还是什么?
叶凌没事,只有他中招,致使他中招的,必然是只有他接触过的东西。
叶凌醒来,听萧渊说了他的分析,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肚子“咕噜”一响。
怕萧渊自己把自己冻死,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
病,叶凌一直在给他输入元灵,此时饥饿,再正常不过。
他从储物戒摸出块点心填进嘴里,看了眼萧渊:“你饿不饿?”
萧渊似乎在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点心?
“有一些。”萧渊转开眼,避开叶凌的视线。
叶凌伸手过来扶他,把石床上的一个蒲团垫在他背后。萧渊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下垫了衣物。
他回忆不起,叶凌是何时做的这些。
“谢谢。”他看向他,眼神虽窘迫,也认真。
“不用谢。”叶凌从储物戒里端出一碗粥和一碗馄饨,“你吃哪样?”
萧渊神色复杂。
第一次见有人储物戒里全是这些。
“给我粒辟谷丹就好。”他镇静答。
一勺热粥直接递到他口边:“那就吃粥吧。”
萧渊喉结滚动,张口把粥吞了下去。
挺乖。叶凌揉了下他脑袋。
丝毫也没察觉,他这样对待夏阳侯萧大人有何不妥。
萧大人自己倒是觉得不妥至极。
但,他没来及开口,又一勺热粥递到口边。
一口接一口,很快,萧大人被喂着吃完了一碗粥。
“有没有感觉暖和一点?”叶凌问,顺便给他擦了下嘴角。
萧渊喉结滚了滚,看叶凌还在等他回答,才忽然反应过来:“已经不冷了。”
偶尔生病,似乎也不错。
他脑中闪过荒唐想法,视线无意识跟随着叶凌玉白温润的手指,看他把碗放下:“白大夫……经常这样照顾别人吗?”
“只照顾过你。”叶凌看他一眼,实事求是答。
萧渊怔了怔,眼底闪过抹隐秘的满足:“谢谢。”
“哥哥怎么不告诉他这是幻阵?”豆子奇怪。
叶凌沉默了会儿,说了句让豆子不懂的话:
“不急,让他病一病吧。”
*
这间练功房昏暗封闭,与世隔绝,不刻意去想,几乎会忘了时间流逝。
萧渊昏昏沉沉,吃过东西又睡了过去,一觉又一觉,仿佛要把他缺失的睡眠一次全补回来。
某次睡醒,没在身边嗅到叶凌的气息,他蹙了下眉:“白玄?”
“嗯?”叶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萧渊身体松懈下来,双目盯着虚空:“火折子用完了吗?”
“没有啊,不是亮着呢吗?”叶凌放下话本子,奇怪地答。
萧渊眉心微蹙:“我看不见。”
不是,这臆想出来的病,怎么还带进阶的……叶凌走到床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臂。
他真的看不见。
为防万一,叶凌还是分出元灵进入他体内,探查了一番,结果还是一切正常。
“无妨。”萧渊很镇定。“你不用管我,可以找找机关,看能否出去。”
“我们进来的地方或许是在屋顶,此前
我只探查了墙壁,你——”
萧渊说到一半,手心一凉,顿住话音。
“你出汗了,是不是太热?”叶凌拿湿布帮他擦了擦汗。
他怕萧渊冷,把博物架拆了,在房间点了堆火——可能又太热了。
“我已经发现出口了,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去。”
点燃篝火后,看烟飘出的方向,再辅以神识,叶凌误打误撞发现了出口。
他不无得意跟萧渊解释了一遍,擦过他手心,又擦起他脖子。
萧渊呼吸顿了顿。
也许是看不见,身体变得格外敏感。颈侧这一丝凉意,和叶凌手指似有若无的触碰,让他无法自控地绷紧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弦。
因为被拉满了,稍许碰触,也让他痒得难受。
手指本能抓皱了身下的衣物,他强迫自己放松:“不必等我。”
他尚不知自己多久能好,没必要把叶凌拖在这里:“我胸前有传讯符,你到外面释放出去,等我的人过来,他们会保护你。”
“是这个吗?”叶凌把手探进他外袍内,摸了摸,摸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倒出两枚玉符。
萧渊听着玉符撞击的动静,点点头。
叶凌把玩了下那两枚玉符,又把它们装回锦囊:“等你出去,亲自发。”
什么意思?萧渊蹙眉。
“你看不见,又动不了,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二十四宗的人恰好寻到这里。
叶凌想着,把锦囊塞回萧渊胸前,帮他抻平他褶皱的衣领。
期间,萧渊空洞的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