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苗虽只有丁点儿大,到底是哥哥本体,天生便吸引人靠近。
何况哥哥想小苗苗帮到萧渊,让它卖力释放灵气,帮萧渊护法。
大坏蛋精明的很,有小苗苗在,哪里还会来什么“竹林小筑”!
它这一说,叶凌也回过味儿来。
所以……他这株药草,还是比竹林更胜一筹?
叶凌嘴角扬了下,又稳重压住,悄悄换了衣服、除了面具,溜回叶府。
他要回去把小苗苗收回来。
它虽能帮到萧渊,却太被动,治标不治本,叶凌还是希望亲自给萧渊诊治。
*
这屋子换了熏香?
当晚,萧渊替换傀儡体回到叶府,本已在床榻躺下,又翻身坐起来,看了眼香炉。
炉里没有香。
萧渊眼中划过抹烦躁。果然那纨绔闭关,这府里的人就懈怠了,香也不补。
他躺回床上,侧过头闻了闻床上的枕头和锦被:上面还留有一丝微弱的味道。
萧渊长臂一展,把被子捞过来,堆放在自己口鼻边,鼻腔捕捉着那若有若无的味道,勉强合上眼睛。
刚合上,房门就被人“咚咚”擂响:“喂,那谁,少爷出关了,叫你去服侍。”
萧渊重新睁开眼,双眸凛冽,那丝烦躁,却奇异地消失不见了。
他动作不快不慢,起身开了房门,随那仆从,被引到叶凌所居正厅。
叶凌正招待上门的俞童。
他应是刚洗过澡,懒懒靠在一张竹椅上,长发散着,带氤氲水气,将周身空气都染得湿润。
那俞童每隔几息就抬头看他一眼,面皮泛着红。
“你来了?”
见他进来,大少爷抬眼看向他,眼睛……晶亮喜悦。
“咳!”迎上萧渊视线,叶凌眨了下眼,变脸一般,语气忽而阴鸷:“过来,给爷斟茶。”
萧渊静了静,垂头上前,斟了一杯茶给他。
眼睛顺势看了眼他接茶的手,又看了眼他肩背。
不是受了伤吗,这便洗浴,不怕感染?
萧渊不自知地蹙了蹙眉。
“凌少,你最近,是不是修了什么……那种……秘
术?”坐在叶凌下首的俞童,这时也看了叶凌一眼,支支吾吾开口。
“哪种?”叶凌问。
“就那种……”俞童看着他清冽的眼睛,微微不自在,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那种……能让人变好看的。”
确切说,能勾引人的,魅术。
他打小奉父母之命做叶凌玩伴,与他结交全是逢场作戏,最近却不太一样:今日他踏进叶府时,竟是心甘情愿的。
大少爷变了,莫名吸引人……
“没有。”叶凌一点儿没多想,实诚地扒拉一圈原主的记忆,才回答俞童。
“你为什么这么问?”叶凌奇怪,“「我」一直都长这样。”
“没什么。”俞童赔着笑,打量他一眼,半玩笑半认真,“凌少你五官是没变,但气韵像换了个人。”
什么?叶凌猛地紧张了下,身体都坐直了些:“胡说八道。”
他捞起茶杯喝了口茶,又“咚”地放下,凶巴巴看向萧渊:“凉了!”
——人没有换!他还是这么跋扈!
萧渊看他一眼,靠近他,重新斟了一杯。
叶凌不知为何,被他那一眼看的心虚,但还是强端着人设,拿起茶杯,尝都没尝,又“啪”地放下:“烫了!”
他演得卖力,用了真力气,茶杯都生生被他给震碎了。
结果萧渊和俞童没反应,他自己反倒吓了一跳,愣愣看着桌上的碎片:那茶杯胎匀质净、绘有一花枝,雅致出尘,他,他穿来后很喜欢用的……
“哥哥……”见笨蛋哥哥演着演着出起神,豆子忍不住出声提醒。
叶凌猛地反应过来,看向萧渊,脸色阴郁,语气骄横:“愣着干什么?笨手笨脚的,还不给爷收拾干净!”
笨手笨脚?
确实。
萧渊看了眼大少爷的手背:那里被碎瓷划破了一点皮。
真想羞辱他,这杯热茶该丢到他身上,用上灵力,茶水不热也会变得滚烫。
这招数,大少爷五岁时就会了。
修行把脑子修傻了,还是——萧渊慢吞吞收拾起桌上碎瓷,眸色深沉:还是果真,换了个人?
灵根还在,他能感应,人必定还是那个人,但世上有借尸还魂一说。
萧渊动作顿了顿:若果真如此,他这几日的异常,倒都解释得通了……
*
演戏太难了。
叶凌心里叫苦,一边看着萧渊收拾瓷片,一边看似慢慢悠悠,实则迫不及待地询问俞童:“我闭关这两天,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有,听说城主被人刺杀受了伤,还听说城外那小洞天又显露了次宝光,现在许多宗门派出的弟子都到了,说是小洞天眼看要开启。”
小洞天?叶凌眼睛亮了亮:萧渊的天灵根就是从那儿来的。
这么说,任务很快就能完成?叶凌有些高兴,又不是那么高兴,不由自主看向萧渊。
似乎察觉他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