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峰提醒,话音未落,房门“咣”地合上,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刺耳的关门声,让叶凌身体不自觉绷直了些:“你有空了?”
萧渊看了眼他面色,攥紧指尖。这几天他都是从监控里看他,未发现他面色如此苍白,白到半透。
他看了眼他桌上的药碗:“为什么不喝药?”
叶凌张了张口,刚要说话,萧渊开口:“你应该知道的,你不喝药,会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
萧渊端起药碗,递到他口边,声音平和,与他“商量”:“刚才那个医生五大三粗、又黑又丑,看起来是挖矿的好手,我现在就送他去矿星,好不好?”
这话似曾相识。但跟上次说起来不同,萧渊眼神晦暗,隐隐带着寒光。
叶凌直觉他不是玩笑。
“不好,你不能这样!”叶凌可是把很重的希望寄托在牧云身上。
“我为何不能?”萧渊抬了抬药碗,作势要把药洒掉。“我好歹还没下毒把他毒死。”
“……我喝就是。”叶凌本来也只是利用这个要见他。
他抢过药碗,“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喝得太急,甚至呛咳起来。
“慢慢喝。”萧渊不急不慌,温存拍了拍他的背,又伸手擦掉他唇角药汁,顿了顿,把指尖放到自己唇间尝了尝。
他味觉是真的恢复了,好苦。
苦,也好过没滋没味。
萧渊看了眼叶凌湿润的嘴唇,移开视线:“刚才的医生,你跟他很熟?”
“也不算很熟……”叶凌半真半假答,“只有他肯跟我说两句话,别人都不理我。”
“对不起。”萧渊看他一眼。“让你无聊了。”
他也想见他、想跟他说话的,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见到他,“异种”的偏激、狭隘和疯狂的占有欲总会遮蔽理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害他。
那可不行,他必须好好地,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做他的“囚犯”。
“想说话就找我。”他说着,开启了叶凌的通讯权限——只跟他一个人。
“你不是很忙吗?”叶凌被他带歪了思路,忘了自己找他来的正事,顺着他的话问:“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战争要来了吗,你们有没有危险?”
“谁跟你说了什么?”萧渊眼底划过抹冷厉。
“没有,我自己看到的。”叶凌示意他看舷窗。
萧渊手指动了动终端,叶凌房间的舷窗,陡然暗下来。
“不要看他们。”萧渊声音低沉。
看谁?叶凌费解地看向他,双眼既清透,又深邃,像一片空濛的湖泊,吸引人想奋不顾身跳进去。
“你还要勾引多少人?”萧渊盯了会儿他的眼睛,幽幽问。
“什么?”叶凌疑心自己听错了。
“没关系。”萧渊声音嘶哑。“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叶凌更懵了。
萧渊吝于解释。
他从口袋摸出一条素白的手帕,绕过叶凌眼睛,绑了个,结结实实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