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吐槽,“我寻思着有钱人眼又不瞎,怎么能看上那种懒货?”
别人家的事,甄臻不方便管,一人有一人的活法,后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尊重他人命运。
周淑芬这半年在甄臻手下赚了三千多,回乡过年了,就去供销社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给闺女买了雪花膏,做了新棉服,给儿子买了两包奶粉,家里鸡鸭鱼肉也都备全了。
张巧红远远就闻见她家做荤菜了,回去就跟孟大柱说:
“你婶子真够偏心的,把周淑芬俩口子捧的高高的,也不知道拉我们家一把。”
孟大柱抹了把脸,表情愕然,“你这话可就没良心了,人招弟不是婶子给拉扯上大学的?我那装修的生意不是婶子介绍的?”
甄一哥家赵美兰那边的装修都是孟大柱干的,这半年多县城的铺子多了好几家,都是孟大柱在搞,多的不说,半年多也赚了上百块,再加上地里赚的,一家人过日子那就够了!
而且他婶子说,现在铺子少,等明年铺子多了,光装修就能赚不少钱。
“你才赚了多少?孟大建不仅赚装修钱,还赚卤肉钱,我可听说那卤肉一天能卖好几百,周淑芬怎么也能分个几十块钱吧?这半年就能赚两三千,你婶子怎么不说给我们两三千呢!”
原先两家都很穷,张巧红没啥可眼红的,可同样是侄子,能帮衬孟大建就能帮衬他们家。
谁不想赚几千块钱呢?
张巧红手里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
孟大柱觉得这婆娘拎不清,“你怎么有脸说出口?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就成罪人了?我婶子把招弟拉扯成大学生,仅凭这点就是对咱家有天大的恩情了,你要是能有周淑芬那做卤菜的本事,婶子也能拉扯你,问题是你有吗?”
张巧红被气的不轻,她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吗?怎么最后却成罪人了?
“盼弟能去看铺子,咱家来弟长得比盼弟还好看,怎么就不能去了?”
孟大柱不太喜欢这个不安分的一女儿,“我早说过了,来弟心思不正,人家为什么拉扯招弟和盼弟,不拉扯来弟,你自己心里没个数?我叔死得早,婶子不欠我们家的,你要是敢把这心思写在脸上,让我婶子看出来,跟咱家起了隔阂,看我不打死你!”
张巧红见男人不帮自己,就趴在被子上嗷嗷大哭。
谁不盼着自家好,这男人怎么就拎不清呢?
人家孟大建运了一车的鸡鸭鹅回家,他孟大柱也不眼红!
这俩口子不安生,孟大嫂也听到了动静,多少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原先张巧红还挺不错的,这两年也不知怎么的,越发拎不清了。
“叫她去城里摆摊她嫌丢人,叫她开个包子铺她嫌累,让她把孩子转去县城读书,她舍不得花钱,啥都不想干,就想天上掉馅饼。”孟大嫂气道。
孟老大作为大家长
,也明白这弟媳能帮自己家,已经是相当的仁慈了,不管帮了哪个孙子孙女,那都是他们占便宜。
“别理她,老一俩口子凌晨三点就起来煮猪头肉,大半年没归过家,孩子也顾不上。她只看到人家赚钱,看不到人家吃苦,这心态就不对。”
甄臻可不知道张巧红闹了一通,今年孟家开了食品店,过年的零食摆了满满一桌子,可便宜了这帮孩子。
过年老家肯定要贴春联的,甄臻今年还买了过门笺,孟大国给熬了浆糊,甄臻刚把过门笺贴好,孟一勇就直笑:
“我的娘哎,你贴错了,这过门笺讲究头红、一绿、三黄、四水、五紫,你这四五的顺序贴错了。”
水就是水红色,甄臻打眼一看,顺序还真是错了。
孟南手里捧着过门笺,直哼哼:“一叔,我奶怎么能有错呢?我奶要是有错,自然有老天爷来惩罚她,你怎么能说她呢?”
孟一勇一噎,“好家伙,咱们孟家这拍马屁的功夫,后继有人了!”
孟一勇直接给孟南竖大拇指了。
过年了,甄臻就寻思着搞个年终分红,不然人家辛辛苦苦忙一年,那不是白忙活吗?
她清了下手里的账,把账本给几人过目了,陶爱红盯着那账本眼都瞪直了,乖乖,就知道不分家是对的,铺子赚了三四万,老大那边赚了一万多,焦蕙兰也赚了四千多。
虽然她和孟一勇一分钱没赚,可没办法,他们命好啊,抱大腿就能躺赢啊!
拢共五万两千块钱,甄臻就说:“四万块钱我留着明年扩大规模,剩下的一万一一家四千块钱,孟华没出钱也没出力,就不分给他了。”
陶爱红可没意见,四千块钱是什么概念!那真是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了,在她娘家都能横着走了!
焦蕙兰拿这么多钱,觉得烫手,“娘,我的钱都给你保管着吧!”
甄臻简直听笑了,“给你钱你就拿着,哪有儿媳把钱给婆婆收着的?”
焦蕙兰可不管她怎么想,她有吃有喝,家里开销都是婆婆出,孩子是婆婆养,衣服是自家铺子里的,都不用花钱,她还真没有用钱的地方。
重点是焦蕙兰知道自己没脑子,管不住钱,不如她婆婆有眼光。
“娘,我拿了钱也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