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胤推门而入,再到飞出一剑,刺死赤蝮蛇妖。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时间短暂到不仅赤蝮蛇妖反应不及,就连舒服到轻声啜泣的小狐狸也处于潮热迷蒙之际。
从中蛇毒之初到现在,这还是苏阮第一回真正与人发生纠.缠。
男人突然失去了声音,苏阮轻轻那双睁开无神的湿润眼瞳,感觉到对方的撤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离胤一手捏住那条死去的赤蝮蛇,一手卷起乱糟糟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赤蝮蛇妖一死,便化作原形,那条红得晶莹剔透的细长蛇身,被银白色的短剑狠狠刺穿,血顺着蛇身蜿蜒地流淌下来,一滴一滴啪嗒落入地面。
离胤拔出短剑,剖开那条蛇,挖出里面新鲜的蛇胆。
小狐狸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埋在被窝下的脸还是潮热的红,因为刚刚过度的欢.愉,纤长浓密的睫毛濡湿黏粘,她张唇轻唔了一声:“秦九昭?”
离胤嗯了声。
他快步走过去,连着裹的被褥一起,将苏阮抱起来,哄着她张开唇,将那只蛇胆给喂进去。
冲天的腥气几乎要让小狐狸给吐出来,离胤捂住她的唇,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迫使她咽下去:“不能吐。”
小狐狸将那滑腻腥气的东西吞下去,随后突然情绪崩溃,抱着他呜呜呜地大哭。
离胤看她吃完解毒药,方才松了手。
女人哭得鼻头都红了,哽咽道:“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故意这样折磨我?”
她扑到他怀里,脑袋枕在他手臂上,喉咙里那股恶心腥气仿佛冲上天灵盖,委屈地小狐狸直嘤嘤呜呜:“夫君……明明是夫君总不要我。我今日很难受,不知怎的,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呜呜呜夫君、夫君……”
小狐狸伏在他手臂上哭,眼泪啪嗒啪嗒从闭着的眼睛里滚落,看上去伤心极了。
离胤没有说什么,只是垂着眼,俯下身去,微微抬起她的脸,张唇吻她。
他第一次主动与她亲近,女人鲜红的唇缝微张,他抵进去,唇舌相.缠间,很温柔地卷过她口中残留的异味。
一寸寸地掠过去,冰雪一样的气息充斥口腔,让苏阮微仰着脸,承受他的亲吻。
一吻结束,离胤捧着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呼吸微急,轻声解释道:“不是折磨,我今日捉回了那条赤蝮蛇,刚刚喂你吃的是解毒的蛇胆。”
“别哭,那个男人,已经被我杀了。不会再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离胤不敢让苏阮知道她是被一条蛇妖给侵.犯了,担心她难以接受,只能将其描述成是进入落月森林,误入此处的修士。
对于自己“夫君”杀了那个野男人,小狐狸自然不会多说,经过这一连番的意外,只是略显疲倦地抱着他,不多时,便倚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她被一床被褥给裹着,方才因为抱着人的动作,这会儿已经褪下去一些,如水蜜桃般饱
满的胸脯,隔着衣衫,沉甸甸地挤压着离胤的胸膛。
离胤只需轻轻低眸,便能看到大片的皑皑白雪上,还有那条赤蝮蛇妖留下的红梅痕迹。
红梅攀上了雪原的高峰,星星点点,却好似灼灼盛放,红得艳丽。
离胤将熟睡的女人送回榻上,拨开她遮掩面容的凌乱乌发,又将缠在她身上,令她不舒服的被褥稍稍松了些。
不期然的,大片春光乍泄,入眼红梅斑驳,离胤捏紧了被褥一角,抬眸的一瞬间,瞥见床尾位置散落的衣裙,裙面皱皱巴巴的,还沾染了污浊。
他走过去,将那件深绿的襦裙拿起。
此时,因为小狐狸热得翻身的动作,裹着她的被子随之散开,女人睡得随意,露出的双腿笔直纤细,晶莹玉润。
离胤瞥见某处,他站在原地顿了顿,最后轻轻垂下雪色的睫毛,出去打了盆水,用干净帕子打湿,替她洗净。
里面都是那条赤蝮蛇妖留下的东西,离胤弄了很久,再用帕子擦拭,直到那盆清水都变得浑浊不堪。
他默默将她的衣物全都带出去,里里外外地洗干净。
至于那条赤蝮蛇妖的衣裳,则被他烧得一干二净。而赤蝮蛇妖的尸体,更是被他一寸寸碾磨成血糊,最后埋进院里的泥土里,充当花肥。
不知道苏阮身体会不会不舒服,离胤去烧了热水,打算给她沐浴。
小狐狸中途被叫醒,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因为中毒时间久了的缘故,即便苏阮服下新鲜的赤蝮蛇的蛇胆,毒素一时也无法完全去除,大概还需要五六日的时间,才能彻底解毒。
至于苏阮失明的眼睛,因为毒素积压已久,等毒素清除完,需得慢慢恢复,所以还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视物。
离胤将这些与苏阮说了,小狐狸也接受得十分良好,暂时留在妖医的住处,等待眼睛的复明。
妖医这里晒干的草药很多,院子后面还开垦出了一块小药田。
离胤当年为了师父的旧伤,看过一些医书,识得许多药草,在这块小药田里,他还发现了有能够避子的药草。
妖毒会损伤凡人身躯,苏阮又身中蛇毒已久,按理来说,目前应该无法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