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卿卿并未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得先看过病人再说。
“不知病人在哪里?”唐卿卿放下药方,看向最为熟悉的秋先生。
“跟我来。”秋先生直接起身带路。
墨荆山因为秋先生之前的言辞,对唐卿卿格外好奇,所以也跟着去了。
其他人继续留在议事大厅完善这个药方。
“这间屋子里的几个人,症状都比较轻。”秋先生给守卫看了自己的令牌,然后领着唐卿卿进去了。
屋子里,一日三次熏艾熬醋,味道着实不咋好闻。
唐卿卿觉得,还是该通通风。
但还是那句话,没看过病人之前,她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毕竟有些症候不能见风。
“秋先生,墨太医。”床上的几个士兵还能起身,只是说话嗓音嘶哑,不是就要咳嗽两声。
“坐吧,今日再给你们诊诊脉。”秋先生说道。
“是。”一名士兵先坐下,熟练的伸出手来。
这几日,每天都要诊五六次。
早习惯了。
可这次,却见一个小姑娘坐到了他的对面,一双眸子清凌凌的。
士兵吓了一跳,忙的缩回手来。
“怎,怎么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了?”秋先生顿时不乐意了:“这可是我问药庐有名的蒙面大夫。”
“伸出手来。”唐卿卿抬眸看着那士兵。
面色泛黄,像涂了一层蜡一样,没有丝毫光泽。
嘴唇泛白,爆皮严重,眼底也是乌青一片。
说话囔囔的,干咳频繁。
那士兵被
唐卿卿这样盯着,反而有些扭捏起来,不自在的看向秋先生。
“还愣着干什么?把手伸出来。”秋先生说道。
“哦。”那士兵这才乖乖伸出手。
唐卿卿用一方丝帕遮了,这才抬手开始诊脉。
片刻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诊完一个人,又换另外一个人。
很快,房间内的几个轻症,唐卿卿就诊完了。
“如何?”秋先生问道。
“有重症的吗?我再看看。”唐卿卿站起身,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有。”秋先生点点头:“跟我来吧。”
说完,便领着唐卿卿离开了。
重症的和轻症的完全不同,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个个瘫在床上,呼气像拉风箱。
唐卿卿挨个儿诊完。
“秋先生,我诊完了,回去说。”唐卿卿起身道。
“好。”秋先生再次点点头。
墨荆山跟在后面颠颠跑了个来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听着。
回到议事大厅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唐卿卿身上。
对于这么个小姑娘,谁都不服。
如此年轻,还是女子,能有什么本事。
秋先生真是胡闹。
其中一名太医,鼻孔朝天的问道:“唐大小姐,诊过病人后,可有什么收获?”
唐卿卿看了他一眼:“与风寒类似。”
“就这?”那太医名叫韩彰,闻言眉宇间的不屑都快满溢出来了。
这论断,是个大夫就能诊出来,好不好?
果然是来滥竽充数的。
“嗯。”唐卿卿点点头。
韩彰对于唐
卿卿的反应有些不满:“既然诊过了,就请唐大小姐也出个药方吧。”
“先用你们那个药方试试吧。”唐卿卿说道:“只给轻症用就好,重症千万不要用。”
韩彰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张药方,他们十来个人都已经研究两天了。
都很有信心。
她一来,什么贡献都没有,只说了那么两句话,就想和他们平分这功劳?
谁不知道先给轻症的用?用她多嘴?
韩彰正想质问,墨荆山已经从中听出了其他意思:“唐大小姐,你觉得这个药方有几成把握?”
唐卿卿摇摇头,神情严肃:“一成不到。”
秋先生神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正准备询问一二,却见韩彰嗤笑一声:“笑话!”
“这张方子,是我们共同讨论研究出来的,墨太医和秋先生也认可,你却说连一成把握都没有,岂不可笑?”
“我们这些人,虽不是医术最强的,可也有年纪,有资历,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这个年纪,最多也就是个学徒而已,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韩彰,住口!”墨荆山怒斥道。
“墨太医,我难道说错了吗?”韩彰犹不服:“您是太医院的翘楚,秋先生也是名医,这位唐大小姐分明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唐卿卿抬眸看了韩彰一眼:“从我进来到现在,我可曾说过半句轻视的话?”
“虽不曾说,却做了。”韩彰提高了音量:“这张方子,是我
们费尽心力研制出来的,她凭什么……”
“韩太医一试便知。”唐卿卿打断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说完,唐卿卿便转身离开了。
“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