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铀白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一定,要让那些害了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她抓住苏丞的衣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即将加入中原为妃,大王子喝父母为了妹妹,所以要杀我!”
苏丞一愣,目光中的寒意逐渐显露:“大王子仁慈,怎么会像你说的?你……别血口喷人!”
他不信!
可怜铀白吞咽了口口水,眼神中的坚定更甚,只是眼角的泪,却不自觉的流淌。
“我的身子在这段时间每况愈下,越医越病,想必中原丞相是知道的吧?”
因为可怜铀白是中原的妃妾,即便没有过门,也依旧被关注,所以这事,他倒是听说了。
“那是因为,他们为了害我,在我的药中加了东西,我怎么会好转?”
“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为我把脉!自然就知晓了。”
苏丞虽然皱着眉头,但却觉得可怜铀白的言语,有了几分可信度。
因为她病着,西域甚至提过婚期延后的事,只是皇帝并未同意,才就此作罢。
如今想想,若真的好生医治,怎么会每况愈下?
毕竟从前,可从未听说过,这夜城郡主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那些其中,就不得不令人怀疑,有没有人从中作梗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杀你?”苏丞信了几分,看着面前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孩,也不免心生几丝同情。
她点头:“我是夜城嫡女,与中原结合,地位水涨船高,但我单纯蠢笨,他们怕我嫁入中原后,会行差踏错,影响西域和夜城。”
“我的婚约早定,是两国的主意,可我他们不知为何,如今更是要牺牲我!”
可怜铀白说的那样激动,也不无道理。
苏丞选择了沉默,因为她,说的没错。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本相……可以信你么?”
可怜铀白重重点头:“咱们未来,是一家人,我不会骗你!”
“好!本相怎么帮你?”苏丞信了。
可怜铀白吐了口气,眼泪刷刷的流淌。
她很激动,自己有救了!
“半月后,五王子与我妹妹成婚,他们打算将我钉入喜棺,代替妹妹出嫁!”
良久,她冷静下来,仔细部署。
“丞相只肖帮我换了府中守卫,在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即可!”
……
千秋宴正式开始。
满宫命妇小姐,为王后庆生。
可怜铀白混迹其中,偷偷瞄着夜城夫人和可怜扶樱的神情。
果然整场千秋宴,她们都伴在可怜铀白左右,以防她与任何人接触。
有人问起她的病,她们都说,还是老样子。
千秋宴结束后,她又被送回小院。
外头的侍卫,一人没少。
之前的她,这会儿已经昏迷居多,许多事都不太清楚,看来那时候药效就已经发作了呢。
“蝴蝶。”
坐在软榻上,可怜铀白撇向外头的侍卫:“出去问问,有没有人捡到我的碧玺玉佩。”
“是。”
不多时,蝴蝶带着人回来,手中拿着的,是今日苏丞腰间的玉佩。
“郡主。”对方抱拳行礼:“请您吩咐。”
苏丞的动作,可真快啊,不到一日,人就到了。
即便是在西域,这位中原丞相也是只手遮天,不容小觑啊。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对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她:“准备好了。”
“嗯,你下去吧。”
那人走后,蝴蝶极为不解:“郡主,这是?”
“救命的东西!!”可怜铀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可怜扶樱,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还有不到七日,时间过得很快。
这期间,可怜铀白被关在院子内,药量一日比一日重。
她照常让人以为她喝着,白日里也装的浑浑噩噩,到了晚上,就无比清醒。
“都准备好了么?”
看着外面挂的满是红灯笼,距离兵部侍郎家与庶妹可怜扶樱的阴婚,已经没有几日了。
蝴蝶立于一旁:“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明日,就是我那妹妹的出嫁之日了。”
可怜铀白摸着手腕的镯子:“这一次,谁也伤不了我!”
……
夜城。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灯笼高挂,红绸漫天。
可怜扶樱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置于喜棺之内,她惊诧的瞪大双眼。
却看到了可怜铀白的身影。
她身着白衣,面色红润,缓步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可怜扶樱震惊不已:“怎么会……”
“你们日日在我的汤碗里加量,不就是为了,让我代替你,跟五王子,配婚么?”
可怜铀白摸着喜棺的边沿:“昨日晚上,你讲一切都交代好后,就心满意足的入睡,却不想,再次睁眼,躺在里头的人,还是你吧?”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