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慕即白双手捧着香包,将香包护在心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从来没有人愿意送这样的东西给我”
慕即白说着,将头深深低下,腰也弓了起来,他的额头抵住怀雀的肩膀,闷声道:“我好开心、好幸福,好像在梦里一样”
“你喜欢就好。”
看着慕即白的样子,怀雀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倒也没有想要将香包拿回来的意思,怀雀一边不是滋味,一边觉得任务还是得完成。
只能希望慕即白并没有什么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是他自己想太多。
如果是那样的话,怀雀不介意在慕即白拿出雪心莲后,像他曾经承诺过的那样,陪慕即白到这世间游山玩水一番。
“以后我还做些别的给你。”怀雀抬手,安慰似地拍了拍慕即白的肩膀。
可就在他的手刚碰到慕即白的身体时,慕即白忽然猛地一抖。
怀雀动作一顿,慕即白马上直起身,匆匆拢了下身上湿透的里衣。
怀雀这才发觉哪里不对,
第一次见慕即白时,他在水中是脱了上衣只穿着亵裤的,可这次,他是穿着里衣进了水。
怀雀思绪一转,道:“你受伤了?”
慕即白慌乱摇头。
“你受伤了。”怀雀肯定道。
他拉住慕即白的衣角,慕即白连忙握住怀雀的手腕,慕即白再次摇头,眼神里满是恳求:“我没事。”
怀雀便按着慕即白的肩膀,探头去看慕即白的后背。
果然,经过这一番动作,有隐约的血迹浸过慕即白的里衣。
一道又一道,浮现出纵横交错的痕迹,明显是鞭子留下来的。
“谁打的你?”怀雀皱起眉,道:“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他将腰间洛泽剑握在手中,刚要起身,却被慕即白死死拉住。
慕即白又一用力,怀雀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了慕即白的怀里。
慕即白搂住怀雀,他将额头抵在怀雀的脖颈间,声音小到几乎让怀雀难以听见:“不要问了,好不好?我真的没事。”
就算慕即白修为再低,也不可能被人如此磋磨,而这个位置、这个痕迹,很明显是慕即白主动受刑才会留下的伤口。
联想到方才那两个少年的态度怀雀心念一动,道:“玄天宗对你用刑?”
慕即白没有说话,呼吸却哽了一下。
“你是宗门圣子,他们怎么会这么对你?!”
“如果不是因为血脉相传,我本不应该该坐上这圣子之位。”慕即白低声道:“对我不满,也是在情理之中。”
“什么情理之中?”怀雀语气有些冲:“我小时候也天天犯错惹祸,师父从来没有这样责罚过我,况且又不是你主动抢了这圣子的位置,他们再不满,也不该这样对你,未免也太过分!”
别说是他了,哪怕是祝余,他再针对祝余的时候,也没有在身体上虐待过祝余,玄天宗的人,怎么比他这个最大反派还恶毒?!
“不生气了,小雀。”慕即白轻轻拍着怀雀的后背,“我不痛的,我已经习惯了。”
“他们以前也经常这样打你?!”
怀雀着实有些难以理解了,“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干嘛还留在玄天宗?”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离开。”慕即白黯然道。
怀雀噎了一下。
是他想的太简单,慕即白的表现,显然是玄天宗用了什么手段,让慕即白不得不老实待在宗门里。
想了一番,怀雀开口道:“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
“等朔国国典结束,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回太清门。”慕即白抬起头,他一手握着香包,一手拉住怀雀,目光恳切道:“我们只要结了道侣契,他们就再也束缚不了我,到时候,你想带我去哪,我就和你去哪,我会一直追随你、陪伴你,直到天涯海角,好不好?”
说到最后,慕即白似是有些哽咽,眼睛也红了一圈。
怀雀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怀雀拍了拍慕即白的手背,“我们早点回去,我带你走,离开他们。”
慕即白便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意。
他缓缓抱住怀雀,语气轻柔道:“也许,从前我吃过的苦,都是为了能遇见你。”
“真好,小雀,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也一点都不痛了。”
怀雀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回抱住慕即白。
慕即白收紧手臂,他搂着怀雀,就像是搂着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夜色慢慢降临后,慕即白将怀雀送回了他的院子。
他目送着怀雀进了屋,直到大门关紧后,慕即白才转身离开。
他心情颇好地翘着嘴角,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婉转小调,他一边走着,一边将怀雀送给他的香包别在腰间。
可刚别上,慕即白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应该将这个香包妥善收在心口才是。
于是慕即白又将香包解下,他刚将香包贴身放在心口,忽地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从香包中传来,慕即白立刻隐入黑暗中,几个灵巧的跳跃后,慕即白翻回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