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伤口,像是撞到了石头,好在血已经止住了,结了骇人的血痂;左手小臂和右脚都有明显的划伤,有一处伤口极深,左脚也不自然地扭曲着,一看便知是骨折了。
怀雀先是立即咬着自己的衣摆撕下一块布料——还好他这衬衫五十包邮,质量很差,很容易撕开,他将谢亦珩那处还在流血的伤口紧紧包扎好,紧接着摸了摸兜里——手机还在。
怀雀掏出手机,虽然屏幕碎了,但好在还能用,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泥石流还是什么,怀雀走了几步,把手机举起来又放下,但却一点信号都没有,怀雀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按了按酸胀的眼眶,给所有联系人都发去了求助信息,才又把手机妥善地揣回兜里。
“谢亦珩?你醒醒呀。”怀雀回到谢亦珩身边,隐隐带着哭腔说道:“你不是还要背我吗?谢亦珩,我腿可痛了。”
但谢亦珩还是闭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怀雀吸了吸鼻子,他把谢亦珩扶到自己的背上,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托着谢亦珩慢慢走着。
他们遇到的泥石流规模应该并不大,但四周树木倒的倒乱的乱,怀雀根本分不清他们来时的方向。
怀雀身上都是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出来的冷汗,但他不敢听,谢亦珩受着伤发着烧,他不能在原地干等着,无论怎么样都要往山下走,节目组肯定也会派人来找他们。
他一边艰难地挪动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和谢亦珩说着话,希望谢亦珩能醒过来。
“谢亦珩,我好饿,我早上都没有吃饭。”
“谢亦珩,你好沉啊,你为什么这么重。”
“谢亦珩,你再不醒,我就要改嫁了!”
怀雀破罐破摔道:“我要嫁给他们五个,我以后有五个老公,再也不要你了!”
“……小雀。”谢亦珩虚弱地说:“你、把我放下来吧。”
怀雀紧张地说道:“怎么了?是哪里痛吗?”
“你、把我放下来,自己、还能走下山。”谢亦珩有出气没进气地说道:“我、我不想拖累你……”
怀雀沉默了一下。
随即勃然大怒道:“好啊,谢亦珩,你这个白眼狼!”
“……?”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把你扔在这,你要是死了,回头警察一调查,我不就成了蓄意杀夫了吗?”怀雀骂道:“我对你尽心尽力,你想送我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