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入他的掌心,可他眉间的霜雪就是不化。她一时情急,干脆像个大蛤蟆一样手脚并用扒在了青华身上,随即把整个身子都化成了一团青焰,将青华围在了跳跃的火苗里。 透过青焰,越鸟紧紧盯着青华的脸。没想到这乃穷神冰竟是如此厉害,她已是不惜余力,可却依旧不能为青华拔去毒根。说来说去,终究是她无用,若是观音大士,定是早就解了青华的苦楚了。 眼看青华昏迷不醒,越鸟心里不禁自责,佛祖让她为青华护法,她却屡屡为他惹麻烦。昨夜她逞强答应降妖,眼下却要青华受罪。反正她来日也难敌那焚风,若是让太上老君把她练了,化成一颗丹给青华服下,不知道能不能拔除此毒? 青华逐渐转醒,他身上寒意尽消,整个人都热烘烘的,身边环绕的青焰比往日的更烈更暖,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越鸟正四仰八叉手脚并用的扒在他身上。 越鸟以身为火,这才解了青华的寒毒之苦,他心中动情,忍不住伸手轻抚越鸟的一头青丝,越鸟回过神来,见青华虽然面如秋霜,但是总算终于转醒了,这才破涕为笑。 “帝君醒了?” 青华眼看越鸟眼圈通红,她还从未在他面前哭过,难不成她以为他冻死了? “殿下哭什么?” “我没哭啊,帝君再歇歇吧?” 越鸟只顾着揩泪掩饰,脸差点儿埋进了青华胸口了这才察觉失礼,她连忙从青华身上爬下去,略略整了整衣衫,拱手请罪道:“小王冒犯唐突了,帝君方才昏迷不醒,小王实在是没办法了,帝君恕罪。” 青华强撑着坐了起来,他胸前尽是血污,越鸟也由腰到脚被他吐了一身的血,她从来不着纤尘,偏叫他弄了这一身污秽。 “污了殿下一身,实在难堪。” “小王如何计较这些,方才帝君寒毒发作实在要紧,现在切莫多思。” 越鸟说着就和青华四掌相对,缓缓地度了些青焰进入他的掌心,青华有气无力地抬眼看着越鸟,可她却闭着眼睛,双唇嗡嗡地动,大概是又在念经吧。 “你不问我为何惊动吗?”青华虚弱地说,一句话轻得不像是从喉头说出来的,而是从唇间飘出来的。 越鸟惊讶地看着青华,她生怕再勾起青华伤心,思索再三后答道:“不是不问,是不忍心问。” 乃穷寒冰之所以是鬼冰,就是因为它的发作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即便如此,青华方才突然发作来势汹汹,越鸟怎么会不好奇?可他乍然受惊,此刻如惊弓之鸟一般,她若是追问缘由,青华岂不是要苦上加苦了? 从越鸟掌心传来的温度一波波地流进了青华的身体,他想再看看她,可越鸟却垂下了眼,青华刚暖起来的心中泛起苦涩,他发白的双唇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已经涌上喉头的话说了出来。 “殿下可知,两千五百年前,本座一战梼杌,虽得脱险,却沉睡了一年之久。彼时,本座的一丝元灵,随血莲池坠入人世,在梦中曾七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