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无往之辈,便与殿下做个交换。”青华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了那串血莲子佛珠,他早就有意寻个机会把这佛珠送给越鸟,眼下终于圆了心意。 青华得了越鸟的贴身的念珠不禁心花怒放,这好东西揣在怀里不得见他可不乐意,于是他便将那佛珠三缠戴在了左手上。可等他一转头,却看见越鸟正捧着血莲子佛珠,面有龃龉欲言又止不知为何。 “殿下不喜欢吗?” 青华看越鸟不戴,心里先是着急,急完了又噗嗤乐了——那珠是好珠,但是金光宝气、耀目无比,越鸟是佛门弟子,哪里好意思把这珍珠黄金一样的东西戴在身上徒惹凡尘? 青华也不解释,只夺过那珠子,拉过越鸟的手便亲自给她戴好了,让她自己看——只见原本颗颗直放金光的珠子,到了越鸟手腕上,竟化出了莲子的本相,颗颗如白玉,温和圆润。 “这是何故?” “越儿佛性深种,已属法门大乘。这血莲通人心,到了殿下手上,不敢娇矜,所以露出本相,这下殿下放心了吧?” 越鸟原以为是她不好意思穿金戴银,小小心思被青华帝君看破,才给那珠子化了个形,可等青华帝君说破,她却只能摇着头笑自己愚昧: “小王一时执迷,罪过罪过。岂不知执迷金玉是过,执迷不着金玉也是过,小王无知,哪里有帝君通透,小王受教了。” 青华眼看越鸟面生欢喜,心里只觉得如生甘泉:“越儿知我,我自然也知你。” 二仙别了众妖,青华将那“太上无极大吉大利法力无边玄鸟凤凰仙庙”改头换面,平地里须臾之间就拔地而起一座白墙黑瓦的学堂,可等到了起名字的时候,青华却犯难了: “本座有心如当年一般,将你我和名,做个斋名。但此间确有玄鸟临凡,如此机缘,不可不敬。可是若是直呼神鸟名讳,又似有不恭,殿下意下如何?”青华揣了手,一脚踏在那不成样子的匾上思考。 越鸟毕竟是凤凰的后代,她略微一想便笑道:“帝君不妨听我一言,这凤凰玄鸟,身有五字: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腹文曰信,膺文曰仁。如此,此斋不如就叫五字斋。” 青华听了觉得甚妥,于是宽袖一挥,只见那学堂门前平添了一块素匾,黑底白字,上面是三个大字——“五字斋”。 二仙正要离山,只见那锦鸡突然上前,道:“二仙此去出山,若是腾云驾雾,自不必说,若是行舟而出。切记往东而行,莫要向西而去,那西面有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