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敢这么说你哥,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当然,这话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如今尚梦竹可是有靠山的人,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男人,可是个狠人,一下子召集那么多人,梅冬强那么嚣张都被他按倒了,他们可惹不起。
梅品枝硬生生扯出一丝僵硬的笑,
“妹子,虽然之前哥跟你有点误会,但是咱们可是亲兄妹,你都那么有钱了,就帮帮你哥呗?”
主打一个感情牌,奈何尚梦竹根本不买账,反而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主动找梅冬强,梅冬强也没有机会欺负我,我不报复你们就不错了,还想要钱?当我尚梦竹是大善人吗?”
梅品枝见尚梦竹不买账,只好转向陈飞,不敢叫名字,也不敢再乱喊妹夫了,只能称呼兄弟。
“小兄弟,我们两口子是做的不太好,但是梅冬强还没有判对不对?到时候还得我们作证对不对?如果没有钱,我们可犯不着得罪人!”
陈飞冷笑,“你们以为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梅冬强出来能饶了你们?”
梅品枝顿时死鱼眼,“你是说?”
“没错,可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只要他出来,我,尚梦竹,你们两口子,还有昨天晚上参与的那些人,都将是他报复的对象!”
陈飞话风一转,
“不过没关系,说实话,过不了几天,我和梦竹就会离开,几千里地,梅冬强想找到我们不容易!”
“昨晚上那些人抱成团,想报复也不容易!最后就只剩下你们,承担梅冬强的所有怒火!”
他每说一句,梅品枝就咽一口唾沫,而尚梦竹则瑟瑟发抖,好像要疟疾了一样。
陈飞讥讽一笑,“所以,你们还敢继续出尔反尔吗?”
就你们这熊样,吓不死你!
梅品枝瞠目结舌,“不、不敢了!可是……我们两个太冤枉了啊!”
陈飞嗤之以鼻,“你们两个要是冤枉,这世界就没有不冤枉的了!不过,我这人心善,给你们一个万元户也没什么,听清楚,只有一万,你们必须把梅冬强证死,明白吗?”
两口子本来以为没有钱了,突然又听到有一万块,顿时又惊又喜,脑袋点的像鸡啄米。
“明白,必须把他证死,让他出不来,尽量多判,这样就不用担心被报复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
陈飞朝外面一指,“你们先出去等着,吃完饭我去给你们取钱,不过先给五千,另外五千等结案了再给你们。”
两口子虽然为人不咋地,但是还有用处,而且一万块钱对陈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给就给了。
能把梅冬强彻底按死才是最重要的。
用人之道,打一棒槌,给颗甜枣。
这一点,陈飞门清。
“好,好,我们这就出去等着,你们慢慢吃!”
两人活像两只哈巴狗,点头哈腰的就出去了。
尚梦竹没有丝毫同情,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一双美目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眼里的柔情蜜意都快溢出来了。
韩延歌唯有苦笑。
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绝对不会有结果的。
梅冬强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并没有真正结束。
刘怀瑾虽然暂时救不了梅冬强,但却记恨上了韩延歌。
此后几天,找各种借口训斥韩延歌,韩延歌一反常态,只要占理,就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原以为自己在派出所很难立足了,没想到反而有几个人偷偷向他示好,说以前冷落他,都是怕得罪刘怀瑾,不是自己本意。
韩延歌彻底领悟。
原来一味地忍让,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适当的露一下獠牙,别人反而怕你。
事情传到他师傅那里,刘柏雷颇感欣慰。
不要误会,虽然他也姓刘,但是和刘怀瑾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刘柏雷还暗戳戳的告诉韩延歌,给了春节,分局长就正式退休了,到时候他和冯玉金的竞争将更为激烈。
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让刘怀瑾抓住把柄,不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影响。
虽然最终决定权在市局里面,但拼的却是方方面面,任何一个污点都有可能影响最终结果。
譬如双方能力相当,人品各方面也都经得起组织考验,就要看领导的喜好和各种细节了。
如果这时候自己徒弟暴雷,存在某些不合规矩的事,就会给领导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徒弟这样,是不是仗着他师傅?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是如此。
韩延歌表示明白,自己行得正站得直,不会有任何问题。
随后韩延歌和陈飞接触,告诉他春节刚过,各单位还处于散漫状态,没有从春节的氛围中彻底出来。
因此梅冬强的案子可能几天以后,检察院才能正式起诉。
陈飞觉得办事效率太低了,于是和尚梦竹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尚梦竹作为原告,向法院提起诉讼。
不过仍被告知,案件将于两周后正式审理。
对此,陈飞表示无奈。
公家办事都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