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莲,来自一个普通家庭。”
“我怀揣梦想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去了西岭村。”
“接待我的是村长薛留住,他把我领到他家。”
“我以为遇见了好人,却不知是噩梦的开始。”
“当晚,他的三个儿子强暴了我……”
“因为怕我告发,薛留住让薛刚娶了我。”
“薛刚嫌我脏,每天打我,羞辱我,折磨我,不给我饭吃……”
“他去哪都带着我,要不然就把我锁家里,不让我接触任何人。”
“我喊救命,他们对外说我有精神病……”
“还有薛强薛猛,包括薛留住,有事没事就在我身上发泄兽欲!”
“他们家两个女人都不放过我,掐我拧我都是小事!”
“她们还用针锥扎我,把猪毛塞我
说到这里,黄莲已经是泣不成声,她瘦弱的身躯,像风中的小草一样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沃日他嘚,还有这种人?”
“兄弟三个齐上阵,完了让一个娶了?”
“自己玷污了人家,反过来还嫌人家脏?”
“这拓麻还是个人?”
“怪不得叫黄莲,这命也太苦了!”
“马勒戈壁,这一家都不是好鸟!”
“枪毙,必须枪毙!”
无数人眼睛都红了,斥骂声几乎把屋顶都掀翻了。
见状,陈飞急忙走过去扶住她,轻声安慰,“黄莲,你别太激动。”
黄莲擦着眼泪,擦一下,就有更多眼泪流出来,完全控制不住。
她泣不成声,话筒都拿不稳,字字泣血声声泪。
“五年啊!这五年你们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
“每天像条狗一样被锁在屋子里,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方。”
“每天他一回来,看见屋里臭烘烘的,就开始打我,骂我是猪!”
“这怨我吗?”
“有这么瘦的猪吗?”
“我一米六五的个头,体重只有四十几斤你们敢信吗?”
人群彻底沸腾了。
“这人咋这么坏呢?”
“这是把人当人啊!”
“气死老子了!”
“都别拦我,我要打死他!”
“打他!”
“打他!”
有冲动的就怒骂着往前涌去,愤怒的狂潮势不可挡。
见状,张志国急忙带着刑警队上去拦截。
“别激动,听她说完!”
“大伙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这人太坏了!”
人潮汹涌,刑警队拼命阻拦。
而在台上的薛留住一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此时,黄莲已经坚持不住,软倒在台上。
她的身体太弱了。
虽然这些天有所恢复,但连续讲话加上情绪激动,掏空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见她这个样子,陈飞急忙从背后抱住她,让她坐在原地休息。
泪流满面的主持人走过来,拿着话筒对着她问:“那你是怎么坚持活下来的?如果是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黄莲凄然惨笑,眼神暗淡无光,犹如百岁老人。
“我何尝不想死,可是我没有机会!”
“我在薛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薛刚出门密谋什么事,让薛强在家看着我。”
“薛强耐不住寂寞出了门,我才有机会在窗棂上绑根绳子上吊自杀!”
“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在屈辱中画上句号。”
“是他!”
黄莲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光亮,凝视着身边的人。
“是他在我刚刚断气的时候及时出现。”
“他救了我,带我去公安局报案,还给我安排吃住!”
“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主持人转向陈飞,“你怎么发现黄莲自杀的?”
“我不知道黄莲自杀,甚至我对她很生疏,只是有点模糊的印象。”
陈飞接过话筒,接着黄莲的话往下叙述。
“我认识黄莲,还是偶然的一次我从薛留住家门口经过黄莲赤身裸体从他家跑出来喊救命,被薛刚拉回去了。”
“回去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但是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那天,我妹妹五凤失踪,我们全家出去找人,这才偶然发现黄莲自杀。”
陈飞自然不会说自己翻墙进入薛留住家,因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紧接着就说起五凤被绑案。
“后来,我去派出所报了警,并且到附近各村子找人,最终在南窑砖厂发现了我妹妹。”
“我本以为是刻意报复我家,才绑架了我妹妹,但我没想到,整个砖厂都是黑的!”
“他们从附近村子,或者是外地骗来人,免费给他们干活,敢逃跑就放狗咬!”
“甚至直接打死喂狗!”
“那些劳工被打怕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都不敢反抗。”
“我们几个人进去找人,一帮打手涌了出来,幸亏派出所的同志及时赶到,才把他们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