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领着一帮姐妹怒怼过学生会主席姚广智,心情已然舒畅了许多。再想到男朋友张百万给她支的招,更是开心不已。
人一高兴就容易变得大方,林若溪本就不是个抠门的性格。从学生会出来后,当即向姐妹们表态,今晚上车前这一顿,她请客。
火车的始发时间是晚上八点,现在才刚过五点,姑娘们有的是时间狠搓林队长一顿。
学校后门的小吃一条街因学校放了暑假而冷清了许多,这些小吃店做的基本上都是师院学生的生意,学生放假回了家,好多店老板索性也关了门跟着放起了暑假。
只有街两头的几家店还在坚持营业。
十几位大美女带着行李涌进了小吃街东头的一家砂锅居,狠狠宰了队长林若溪一百五十块大洋。
吃过了饭,已是六点半,再搭乘公交车赶到火车站,等进了候车厅,找到两位指导老师和学生会主席姚广智时,距离开始检票时间已经没多久了。
始发车至少提前半个小时开始检票,这会儿,旅客们纷纷起身在检票口排起了长队。
姚广智大人有大量,没跟美女们继续怄气,而是大大方方跟同学们打了声招呼,同时向两位老师请示道:“赵老师,李老师,同学们都到了,咱们也去排队吧。”
林若溪拦在了姚广智面前。
“姚广智,你确定不肯向我们道歉是吧?”
姚广智的脑袋翁的一下差点炸开,下午的时候,这個林若溪就带着她的队员逼迫自己向她们道歉,结果闹了个不欢而散。没想到,这都要上车了,还揪着不放。
但见姚大人根本没得道歉的意思,林若溪一声令下,身后十三位美女队员齐刷刷拿出了车票。
“这趟车,我们不坐了!姐妹们,把票撕了,跟我走!”
早在昨晚上,林若溪就跟队员们通过了气,出发前在砂锅居吃饭时,又再次统一了思想。这一刻,没有哪一个队员有所犹豫有所顾忌,林队长话音未落,漫天车票碎屑已然飞起。
姚广智惊了个目瞪口呆。
两位指导老师也一时愣在了座位上。
十四位美女拿着行李,在诸多旅客惊愕目光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了候车厅。
姚广智回过神来,连忙四下里收拢散落一地的车票碎屑,也有些热心旅客一起帮忙,可一时半会又哪里能将十四张车票撕成的数十碎屑全都拣回到手中。
两位指导老师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但同时也上了肝火。
师院未设舞蹈系,舞蹈只是声乐系的一门选修课,虽然院内有些增设舞蹈专业的呼声,但这些呼声颇为微弱,根本引发不起学院领导的重视。
这次参加全国高校健美操比赛,虽然是同学们自发组织的,他们两个只是受同学们的邀请才担任了指导老师,可是,如果同学们能在这次比赛中拿到好名次,就很可能引发学院领导对舞蹈专业的重视。
现在好了,因为一张硬卧车票,把同学们给激怒了,不愿意去帝都参加比赛了,这两位老师的期望也因此破灭,能不恼火吗?
能不大发雷霆冲着姚广智臭骂一通吗?
挨了骂的姚广智,满心憋屈,却又无从辩解。
在同学眼中,老师地位超然,可放在了学院教职工队伍中,他们不过是小兵一枚,根本不懂得管理,也就不晓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道理。
分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在两位老师的怒火上浇上点油。
年纪稍长的赵老师向姚广智下了最后通牒:“我们俩先上车,你留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明天晚上八点钟之前,把同学们带来帝都,否则,你就等着挨处分吧!”
出站口。
张祎将特意带来的一条大贡香烟塞给了客运段副段长老游,游启发。
别看只是个副段长,可在客运段说起话来比段长还要管用。彭州铁路分局始发列车一共有十六个班次,将近五十个列车组,其中二十二位列车长都是他当年带过的徒弟。
也就是吃了没文凭的亏,但凡有个小中专的毕业证,游启发都能当上分局主管客运的副局长。
游启发死活不肯收下张祎送给他的香烟。安排几个人上车补个卧铺,对他来说就是个举手之劳,根本不值得对方以一条香烟来表示感谢。
推来攘去,游启发终究是年纪大了,气力比不上年轻人,眼见落了下风,只得稍作退让:
“这样吧,我拿两盒,你把剩下的给列车长好了,他跟你是本家,名叫张步遥。”
张祎按住了正要拆烟的游启发。
“大爷,你这就过分了哈,我年纪虽然小,在你面前是晚辈,可晚辈年纪再怎么小,那也是上了班的成年人了,你多少都得给我留点面子不是?我既然能想着大爷你,又怎么会忘了列车长?”
张祎拍了拍行李箱,接道:
“这里面还有一条呢,我又不会抽烟,您说您让我省下来干嘛呀!留着生霉么?”
话说到了这份上,游启发不好再推让了。再推让,那就是不给面前这晚辈面子,这在社会江湖上可是个大忌。
林若溪领着十几姐妹向这边走来,离老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