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祎并未着急。
他手中握着张王炸,那名脑组织严重受损的小战士。
只是,以此为条件找上人家部队俩首长,或许能把事给摆平,但自己的形象肯定就丢进阴沟了。
所以,能不打这张牌为最好,实在不行,那也得设计出一套完美的说词。
急不来。
不如安心等一等,看叶宇那边能不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再做定夺。
回到实验室,张祎继续整理实验室各项文件,中午和陶彩蝶一块在医院食堂对付了午饭,回来踏踏实实补了个午觉。
刚睡醒,叶宇便打来了电话。
“一早过来检查的是个中队长,我特么花了血本,才从他嘴里套出了一句话,这事他是奉支队长之命,支队长特么姓卢!”
张祎恍然大悟。
原来是亲同学卢小白在从中作祟。
电话那头,叶宇随即给予了肯定:“没错,那個中队长跟我挑明了,说我得罪了卢支队长家的大侄子,玛德,你说我冤不冤,得罪人的分明是你张祎啊,他卢小白凭什么拿我来撒气?”
张祎乐得笑出了声:“谁让你这张破嘴把不住门,那天在云湖饭庄喝多了吹牛逼,说我睡过你……”
叶宇立即反怼:“放屁,明明是我睡的你。”
张祎乐呵笑道:“有区别吗?谁的屁股出过血谁特么心里清楚……”
叶宇怂了,他可没少找张祎搭车开药马应龙。
“别特么扯淡了,你就说,这事咱该怎么办吧?”
张祎轻松回答道:“这特么还算个事吗?丫就别操心了,继续搞你的装修,说不定卢支队长明天就会悔过自新,亲自来给你颁发消防许可证了呢。”
……
下午上班。
三位在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优秀医生前来细胞实验室报到。
黄维亚的儿媳妇焦艳,毕业于隔壁齐鲁省济州医学院,济医在级别上跟彭医处于同一水平,都是地级市医学院,但名气和实力排名,却于彭医相差甚远。
而且,焦艳在她那一届同学中的成绩算不上优秀,若非有着黄维亚这层关系,根本不可能进得来附院。
因而,报到时焦艳明显有些不太好意思,准确点说,就是有些自卑,觉得自己比不上另外二人。
张祎乐了,指着李桂军蒋玲玲二人笑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以为他们两个就不是靠关系进来的?”
李桂军率先坦白道:“祎神上大二时我就认识他了,这几年没少请他吃饭喝酒,所以我才有了今天这个机会。”
蒋玲玲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她的关系:“妇产科护士长徐雅静是我表姐,我能来再生医学研究中心,是因为祎神不敢违拗他老妈的指令。”
张祎呵呵笑着纠正了蒋玲玲的一句话:“徐护士长已经不再是妇产科护士长,她现在已经是咱们再生医学研究中心的护士长了……唉,我好不容易才创建了这么个新科室,没想到被你们姐妹俩给联袂轻松霸占了。”
这二位的坦诚以及张祎的玩笑,使得焦艳放松了不少,自卑是看不到了,但不太好意思却多少还有些:
“我这个人比较笨,学习能力不怎么强,就怕会拖了咱们科的后腿。”
张祎一本正经教育道:“可别提腿的事,不管是前腿后腿还是其他什么腿,都会让李医生想多的。”
李桂军在张祎的谆谆诱导下,终于臊红了脸。
张宇琦也来了细胞实验室,他身为再生医学研究中心名义上的中心主任,理当露个面,并讲上两句。
“那我就讲两句好了,我要说的这第一句是个勉励,也是个要求,包括我在内,咱们一定要积极努力跟祎神学习干细胞相关知识。”
那三位医生纷纷点头。
“我要说的第二句话是句庸俗话,但也是句大实话,恭喜你们三位有此机会跟着祎神一块发财,发大财!”
那三位医生难掩激动,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来。
张宇琦又补充了一句:“也恭喜我自己,恭喜咱们附院,能有此机会跟着祎神一块发财,发大财!”
不谈情怀只谈钱,确实庸俗。
但在现实社会中,高雅只是少数人的追求,庸俗才是主流。
高中课本政治经济学第一条原理:经济是一切上层建筑的基础。所以,不谈钱只会谈情怀的人,要么是个骗子,要么就是个专家。
张祎在附院凭什么拥有如此特权?说把消化科撵滚蛋,消化科两个小时就搬出了内科楼。说要多少名医生多少位护士,钟院长愣都没打一下便点了头。
仅仅是因为会写文章能为钟院长博得大名气吗?
闹,闹,闹。
归根结底,还在于一个钱。
附院去年总收入三亿二千万,今年的目标是实现百分之十五的增长。抛开干细胞项目不提,若是能完成这个增长目标,那么今年的总收入将达到三亿六千八百万。
而干细胞一个项目,下半年就有可能收治超过四百例国外病例,六百万刀的收入换算成软妹币,那可是五千多万,将占到附院全年总收入的百分之十二。
若是单计算利润,那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