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离秋为何提的这么频繁?
这会让他的愧疚增大那么一丢丢啊。
“公主,你没经历过我的生活,我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没趣地回了一句,羊便不打算继续回话,但接下来离秋的话,却让他不自觉的回复。
“那仲平就经历过?”
“呵。”羊顿时不屑地笑了一声:“上将军如何没经历过?难道你刚刚都没听到上将军的话?”
“公主,上将军与你们不一样,他实实切切地经历过我们的生活,他知道我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也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更知道我们愿意要什么。”
见离秋还想开口,羊立马说道:
“好了,公主,我不想多言,你别再问了。”
闻言,快到嘴上的问题离秋也只能咽回去,默默地将干饼吃掉半个,剩下的半个,则是塞在怀中。
……
过了一天,外面的风雪终于停止,仲平与蔡泽走出房屋,看着头顶那久违的太阳,皆是沉默不言。
良久,仲平这才打破沉默,问道:
“兄长,咱们现在该去哪?”
“……”
蔡泽瞬间极为无语地看着仲平。
来到这明明是他的建议,现在怎么问自己?
但既然问自己,那就代表仲平可能不认识路,自己好像还真得考虑考虑。
仔细想了想,蔡泽这才试探问道:“要不,咱们重新走回函谷?”
“不可,再次回到函谷,岂不是又要浪费时日?还是继续走下去吧,但朝哪走是个问题。”
仲平这话蔡泽现在也是听明白了。
仲平不愿意前往函谷。
函谷难道有什么人在等着他?
但仲平不愿解释,蔡泽自然不会多问,既然仲平不想去函谷,那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这样吧。”蔡泽略微叹息一声:
“咱们直走向南,绕过这群山脉,转道向着武关前进,路过武关找个小城修整半日,继续向着峪关走,峪关道是蜀地运粮的必经之路,走到那道路就明朗了。”
闻言,仲平立马露出笑容,稍微抬手,笑道:“那就劳烦兄长带路。”
对仲平的示礼蔡泽假装没有看到,而是撇了撇嘴,没有回礼,翻身上马,率先向前,在前面带路。
见状,仲平也不恼怒,这件事本来就跟蔡泽没有干系,是他硬拖着蔡泽趟这次浑水,难不成还不能让蔡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他还没那么独裁。
两人与什长骑马,离秋则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她与其他士卒皆是走路前进。
……
过了五日,仲平与蔡泽这才看到远处有一座小城。
仲平等人想要进入城内,需要递交令牌。
毕竟,加上士卒,这一队人马已经超过三十人,这么多的人入城怎么也得调查一下。
令牌交上去没过多久,城内便匆忙跑来一人。
那人的年龄与仲平相仿,但样貌却是有些粗犷,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人。
来到跟前,那人快速揖礼拜道:
“县令喜,拜见典客。”
喜?
听到这个名字,蔡泽没什么反应,但仲平却是愣了一下。
他记得后世发生过一件事,这件事改变了后世人对秦国的看法。
那就是喜的墓被挖掘发现。
在那个墓中,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和竹简,其中就包括了秦国的各项制度和关于劳役的条令。
这些条令的发现,在当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当时所有人对秦国的印象都是暴秦,暴君,二世而亡活该。
毕竟陈胜吴广的事迹传的轰轰烈烈,但凡是华夏子弟都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更知道陈胜吴广是因为遭遇暴雨而无法准时到达地点,为了不被杀,这才选择造反。
然而,喜的墓出土之后,所有人这才发现,秦国从来就没有一条因为不能如期到达目的地就要砍头的罪名。
也正是因为喜的墓出土,让后世的人对秦国的暴政有了改观。
不过,虽然不暴,但也确实劳民抑民。
没想到,这个墓的主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然,也不排除名字重合的情况。
将心中的想法按下,仲平下马,蔡泽也是下马,蔡泽抬手笑道:
“县令何必多礼?起来吧。”
等喜起来后,蔡泽这才介绍起仲平:
“县令,此人是御史仲平。”
仲平身上没带任何东西,蔡泽递交过去的只有他的典客令牌,他不介绍,喜自然不认识仲平。
闻言,喜的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神情,随即激动再次拜道:
“拜见御史,早闻御史大名,未曾想今日,喜竟有幸得以见到御史容颜。”
好话谁不喜欢听?仲平笑了笑,摆了摆手:“县令夸大其词了,快快请起。”
客气完,喜也是办起正事,探身看了看两人身后的士卒,又是说道:
“典客,御史,此地的驿站恐怕无法容纳如此多的士卒,不如这样,兄弟们也是奔波劳苦,一半前往客店,一半前往驿站,不知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