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平一边笑着回道,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块破布,擦了擦脖子上的雨滴。
这连绵的细雨,将他的衣服都快打湿了,还好现在正值六月,不然,恐怕他要跟赵姬一样躺着了。
“嘿,你小子,喊我兄长,还有,我看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报恩,哼哼,居心不良啊小子。”方将手上的长棍抬了抬,凑近仲平,碰了下他的肩膀,低声笑道。
方是纯正的赵国邯郸人,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参军入伍,前往各地打了不少仗,好不容易活下来,便被派到人质府作看管护卫,得个清闲差事。
这一看,就是三年。
三年里,他跟仲平一起长大,不是兄弟,也胜似兄弟。
“什么居心不良,这种话少说,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赵夫人待我如亲子,人伦纲常,不可违背,有些事,不该想的不能想,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这个药你检查一下,检查完我要进去熬药了。”说着,仲平便将手上的药递给方。
这是三年前到现在的惯例,不管什么东西,凡是从外面带进人质府的,都要检查一遍。
不过,方却是摆了摆手,一脸地不耐烦:“算了算了,就一个药包,隔着布都能闻到味,快拿进去。”
“好嘞,那方哥,您慢慢受凉。”
“嘿……”方顿时瞪了瞪眼,见仲平跑远,只能无语地摇了摇头,怀中抱着棍子,继续依靠在门框上,无聊地看着外面的雨。
没想到他尚是青年,竟然少走了几十年的弯路。
人质府不大,只有三百多平,院子里的大树被砍,光秃秃的地表什么也隐藏不了,除开赵姬住的房屋,整个人质府被拆的就剩下两间。
一间用来住人,一间用来做饭。
仲平一路小跑进入厨房,燃起还没有熄灭的火堆,开始熟练地煮起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