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这是淡漠的笑了笑。
他不是不会迷失在权力中,因为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谁他娘的也别装孙子。
他只是懒而已,不想当皇帝是因为当皇帝太累他懒得被权力支配。
“老王爷,事不宜迟,趁着天亮之前,你得离开凉州。”
襄王点头。
宁宸喊来袁龙,让他带着襄王去挑人。
襄王下去后,潘玉成走了进来。
见他欲言又止,宁宸好笑地说道:“有话直说,怎么感觉你跟南枝姑娘成婚后,也学会了吞吞吐吐。”
潘玉成:“”
跟宁宸相处的时间长了,他都被带跑偏了,所以宁宸的怪话他一般都听得懂。
他犹豫了一会儿,道:“襄王毕竟姓张。”
宁宸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担心襄王回京后,将我的计划全都告知张天伦?”
潘玉成点头。
宁宸道:“可太上皇也姓张的我赌他不会帮张天伦。
第一,他的家眷都在张天伦手里。如果有人用南枝姑娘威胁你,你还会为他效力吗?
第二,襄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就算将朕的计划告诉张天伦,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因此害死太上皇,等我们打进京城,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了。”
潘玉成默默点头。
翌日。
凉州百姓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一夜之间,宁宸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占据了凉州。
一时间,百姓欢呼,奔走相告。
百姓早就听说了大玄要跟南越贼寇结盟的消息。
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南越大军进城后烧杀抢掠。
而宁宸和德帝在百姓心中的位置,有着天壤之别。
宁宸深受百姓爱戴。
德帝则是深受百姓唾弃。
如今,宁宸占据了凉州,而且军纪严明,不惊扰百姓。
这对百姓来说,自然是喜大普奔。
而宁宸,此时正在召见凉州大小官员。
每攻下一座城池,最麻烦的是善后。
宁宸并未动凉州大小官员,只是敲打了一番。
若将这些人都杀了,凉州可就乱套了。
接下来的日子,宁宸是忙得脚不沾地。
说真的,他很怀念当初在监察司的日子,每天查查案,跟冯奇正几个牲口去教坊司喝茶听曲,日子快乐逍遥。
人生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还有五十年再分成日夜,只有二十五年的光景了,再加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人这一辈子还能剩下多少好日子?
宁宸理想中的生活一直都是当个快乐的富家翁,三妻四妾,快乐逍遥的过完这一生。
可如今,梦想中的生活离他原来越远了。
宁宸放下手里的奏折,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想大喊一声老子不干了!
京城,右相府。
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传出凄厉的惨叫。
宗思柏手持长鞭,正在抽打几个被狗链拴住,在地上爬行的人。
这些人,正是当初残害他家人的凶手。
宗思柏只要得空,都会折磨这些人泄愤。
每次将他们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又让人将他们医好。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相爷!”
这时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宗思柏停了下来,微微皱眉,但还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没重要的事情,管家不会来打扰他。
宗思柏打开门。
门外的管家眼神激动,满脸喜色。
不等宗思柏问,管家迫不及待地说道:“相爷,有了,有了”
见管家激动地语无伦次,宗思柏皱眉,“什么有了?”
“芸娘有了,芸娘有喜了”
宗思柏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芸娘是他的小妾。
管家激动道:“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管家追随宗思柏很久了,最了解宗思柏的心思。
宗思柏家人全都死了,他做梦都想留个后,让宗家香火延续。
所以,遍访名医可毕竟年纪大了,一直都没结果,宗思柏自己都放弃了。
宗思柏惊醒过来,丢掉手里的带血的鞭子,激动地声音都颤抖了,“你说什么?”
管家道:“相爷,芸娘这几天食欲不振,时有呕吐,老奴派人请来大夫诊治大夫说,芸娘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
宗思柏听完,激动地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他扬天大笑,“老夫有后了,老夫有后了,哈哈哈芸娘在哪儿?”
“在西院!”
宗思柏匆匆朝着西厢房赶去。
“相爷,您慢点,别摔着了!”
管家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西院门口,正要进去,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飞奔而来。
“参见相爷!”
宗思柏停下急匆匆的脚步,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相爷,刚刚接到消息,凉州失守,已被宁宸占据只有襄王带着几十个残兵败将逃回了京城。”
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