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从皇宫出来,没有去监察司,而是回到了宁府。
他得赶紧把那一千两银子给教坊司的老鸨子送去。
不然,老鸨子肯定认定他是个骗财骗色的人渣了。
“四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宁宸正准备回自己院子,吴管家跑了过来。
宁宸瞥了他一眼,“怎么了?家里死人了?”
“四公子,这玩笑可不能开啊今天是祭祖的日子,老爷说四公子回来,让你赶紧去祠堂。”
宁宸这才想起来,每年第一场雪,是大玄每家每户祭祖的日子。
宁宸本来不想去的。
但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没祭拜过他母亲。
他一阵恍惚,自己好像都快忘了是穿越而来的。
宁宸跟着吴管家,来到祠堂。
以前,他是没资格进祠堂的。
祠堂里,摆着一排排的灵位,每个灵位前,都点着长明灯,所以房间里的温度很高。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今天是祭祀的日子,你跑哪儿去了?”
宁自明怒道。
“监察司做事,还需要向宁尚书汇报?”
宁自明被怼的脸色铁青。
“宁宸,你什么态度?长辈灵位前,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宁甘跳出来表现自己。
宁茂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真以为自己成了监察司的银衣,就可以忤逆长辈?”
“宁宸,你这脾气真得改改父亲说你是为了你好。”
“就是,我们是你哥,说你都是为了你好你这态度,会让人家说你乡下野孩子,没家教,丢的可是我们宁府的人。”
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训斥宁宸。
“好了!你们就别说他了,宁宸从小在乡下穷乡僻壤的地方长大,没人管教,有些规矩难免不懂以后再慢慢教他就行了。”
常如月装模作样的开口打圆场。
宁宸将用布抱起来的御剑放在门边,并未理会他们狗叫。
他的目光盯着灵台上的灵位。
“宁尚书,你不觉得这里少了一个灵位吗?”
宁自明一脸疑惑,“少了谁的?”
宁宸强压着怒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母亲的灵位!”
宁自明原本是个穷书生,往上倒八辈都是普通百姓。
为了彰显自己现在飞黄腾达了,他为宁家那些死去的远房亲戚都立了灵位,有些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可这里,唯独没有宁宸母亲的灵位。
宁自明的脸色陡然一变。
“宁宸,你在胡说什么?这里是宁家祠堂你母亲还没成婚就生下了你,有什么资格进祠堂?”
宁甘满脸嘲讽地说道。
“就是,你母亲连一个小妾都算不上,无名无份,凭什么进宁家的祠堂?”
“只有宁家主母才能进祠堂,你母亲不要脸,还没成婚就生下了你,给父亲脸上抹黑也就是父亲可怜你,不然连你都没资格进宁家的门。”
宁宸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好,很好记住你们说的话,千万别后悔!”
“宁自明,我母亲爱了你一辈子,等了你一辈子你却能如此坦然的听自己的儿子羞辱她?”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畜生,没想到你却连畜生都不如。”
宁自明大怒:“混账,你敢辱骂自己的父亲?”
宁宸只是冷笑了一声,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混账东西,你个逆子今天是祭祖的日子,你要去哪儿?”
宁宸驻足回头,冷冷地盯着宁自明一家人,“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宁自明看着宁宸冰冷地眼神,心里生出一丝不安。
宁宸让人牵来貂蝉,翻身上马,直奔监察司。
宁自明被气的七窍生烟,强忍着怒意,祭祀晚便离开了。
常氏母子相视而笑,满脸得意。
“你们刚才看到宁宸的脸色了吗?铁青铁青的,差点被气死。”
“这野种真以为成了监察司银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只要我们不犯错,不被他抓住把柄,他就拿我们没办法。”
常如月冷笑道:“一个贱人所生的贱种,竟然想让他母亲如祖祠,真是可笑。”
母子四人,一边嘲讽,一边往外走。
宁茂走在最后面,突然间发现了宁宸放在门后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
宁茂走过去,将其拿起,然后打开外面的布没想到里面是一把金剑。
“这是黄金铸造的吧?”
母子四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满是贪婪。
“这好像是宁宸的?”
“肯定是这野种贪污受贿得来的。”
宁茂看向常如月,“母亲,怎么办?这足有几十辆黄金你看这上面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宁甘一脸贪婪地说道:“藏起来这野种,上次害得我在教坊司搭上了一支玉箫,这把金剑就当是补偿了。”
“那宁宸要是回来找怎么办?”
宁甘冷笑,道:“这肯定是他贪污所得,丢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他刚才走的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