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前言不搭后语,很不协调,也充满怪异感。
看上去,一个在真心回答,却得不到丝毫正面回应。另一个始终在自说自话,也表现得对答桉漠不关心。
而这种极其不真实的对话,持续时间其实并不长。
“你和宁驰,到底是什么人?军方?安保局?还是警察?”梅谦笑容不变,只是,问出的话,令李衡的童孔勐地一阵收缩。
“我们都是退伍兵,现在只是平民,跟任何……我艹,梅谦,我******。”李衡歇斯底里般地咒骂着:“有能耐现在就杀了老子,我******”只因为梅谦手中的匕首贯穿了他的大腿。
接着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取出了第四柄匕首,不出意外的,最后一条完整的腿也被贯穿了。
剧烈的疼痛,几乎李衡晕厥,偏偏每当他双眼发黑时,四肢传来的刺激感又将他拉回现实。
之后梅谦又问了数个问题,可惜,被捆缚住的李衡或许明白无论如何乞求解释,在疯子面前都是徒劳,干脆咬牙闭上了嘴巴。
而举着手电的梅谦,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可惜对方始终怒目圆瞪,无论他如何刺激,就是咬牙硬挺着不开口,完全一副求死的模样。
过了良久,他才轻轻叹气:“真是个硬骨头,麻烦了!”
然后,就在李衡不可思议,又带着几分解脱的目光中,手里匕首白光一闪,划过了对方的喉咙……
“啊……”
李衡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便摸向自己的脖子。
可手掌的触感,却一片光滑,没有预想中的纱布,更不存在记忆中的伤口。
他身子一抖,彷若梦魔中刚刚苏醒。
周围的一切渐渐清晰,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正身处一间很安静的房间中。
被子上“横城市第三医院”的红字与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儿,说明自己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然后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将双手置于眼前,不敢置信地发现,上面竟也没有任何的伤口。
明明亲眼看着梅谦用匕首将他的四肢贯穿的,那种痛感令他难以忘却。
而且,他最后似乎被割喉了,应该死了才对。
可面前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你醒了?”一道轻快的声音传进耳中,随后,便见到梅谦正笑嘻嘻地推门进来。
“是你?”李衡看着那张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脸,身子一抖,下意识便要跳下床。
“怎么?身体还不舒服,用不用替你叫个医生?”梅谦脸上带着关心的神色,快步走到了近前。
“你……”李衡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梅谦打断了:“你摔到脑袋,昏迷了一天一夜,医生说是脑震荡,怎么样,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昏迷?”李衡愣了好半天,才又重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不该带你跑那么远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掉进古墓的盗洞里……”梅谦叹着气,从柜子上取个满当当的饭盒递过来:“医生说你今天能醒,我想着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就准备了点粥,你稍微垫垫肚子。”
李衡木然地接过饭盒,发现里面的米粥仍带着温热,他觉得自己脑子都是混乱的,以至于,面对梅谦那看上去发自内心的担忧与关切,满肚子的话竟都说不出口。
大概因为他过于沉默,梅谦脸上的表情更加愧疚:“我已经联系了横城最好的医生,一定给你好好看看,一切费用由我负责,毕竟是我带你进山的……”
李衡:“……”默默吃粥,抱歉,他现在不想说话……
李衡第二天上午就出院了,因为经过医生检查,他除了有些神经衰弱,身体上没有任何的毛病。
梅谦原本打算送他回家,顺便跟家里人道个歉,却被他客气地拒绝了。
但李衡在祖父母居住的干休所只待了两个小时,就开车匆匆前往横山。
一股脑赶到记忆中自己受伤的地点,却被拦了下来。
原来梅谦跟他说的是真的,他们无意中发现了一座被盗的古墓。
而对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夏都的一位夏都的考古教授,现在这里已经被管控了起来,考古队正在进行抢救性发掘。
他费了些心思,还是进里面看了看,发现这座古墓结构非常简单,除了一些被损毁的陪葬品,果然没有他记忆中捆缚自己的石床。
没有寻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心情极度复杂。
到了这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梅谦拷问的经历完全是一个荒诞的梦。
其实,这种结论,在住院时,他就有心理准备了。
甚至,他从多方渠道了解到是梅谦辛苦背着他下山的,尽管调查后发现,从他们失联,再到梅谦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
可梅谦迷路的解释也很合理,更何况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受伤。
至于那场拷问,无论是过程还是双方的对话,也怪异到了极点。
只要是正常人,就没那么审问“犯人”的。
而且人家与宁驰朝夕相处,真要拷问什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刚认识的人。
所以自己的记忆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