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得还如此细心。
周二夫人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细一想,也觉得皇帝的担忧是正常的。
在京城,再落魄的勋贵之家也不会娶一个村姑。
沈蓉被人嫌弃,是正常不过的事了,若是龚家袭爵,自然两人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然后……
周二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事很有可能发生。
她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皇上说得对,你们男人最懂得男人,这事你就别管了,最多明天去传个话。
至于沈妹妹,有我们,再有皇上,想必别人也不敢小瞧她!”
周明朗点点头,虽然他觉得皇帝表哥迟迟不降旨的原因有些奇怪,可他说的理由,他竟无法反驳。
细想来还觉得有几分道理。
次日,周二夫人一早便递了帖子,约沈蓉中午去鹤楼吃饭。
沈蓉自然不会拒绝。
等她坐着马车到的时候,周二夫人也到了。
她将皇上没降下袭爵的旨意润色了一番。
“昨天,我相公去了御书房见了皇帝,顺道问了皇上平阳侯府袭爵之事,没想到皇上都记着呢!
只是,你们平阳侯府沉寂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功劳,朝廷那些人,可不会答应让你们这么轻松袭爵。”
周明朗的话,经过周二夫人的润色,却是让人好接受一些。
不过,好接受一些也解决不了问题。
皇帝说什么没功劳,无法说服臣子让龚家袭爵。
可长生一介白身,想攒功劳,可没有机会,这显然是陷入了死循环里。
沈蓉告别周二夫人,回到家中。
晚上,沈蓉将二夫人说的话说给了长生听。
长生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儿,“没事儿,咱们以前在村子里都这么过来了,没必要如今这么好的日子还过不去了。
没有爵位就没有吧!”
沈蓉见长生脸上没有不平之色,提着的一颗心也松了下来。
“你说得对,咱们以前那样的日子都过来了,没必要现在日子好了,还贪求更多。”沈蓉也跟着劝道。
等沈蓉以为长生放下之时,忽然听到长生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娘子,要不我去考科举吧?日后给你整个诰命回来。”
沈蓉想到平时长生看书的模样,心里有些怪不忍的。
别看长生平时一副爱看书的模样,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坐在椅子上有多难受。
他虽过目不忘,可那些书他看久了压根就没办法看进去。
沈蓉原先也不知道,还见长生如此用功,心里还挺自豪的。
没想到,没两天她就发现长生经常拿着书发呆。
拿书,拿在手上半天都不翻一下,沈蓉这才发现长生的秘密。
反正自沈蓉嫁给长生后,她就没想过要长生怎么怎么样,只要他这一辈子平安喜乐就够了。
“不用,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沈蓉拒绝了长生提议。
长生想了一会儿,“虽然我现在不傻了,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种地,每次看到地里长出粮来,我心里就特开心。
还有,我也喜欢跟着王护院练武。”
“那你以后就做这些你喜欢做的,你种的粮,到时候放铺子里悄悄地卖,卖的钱就是你亲手挣的钱。”沈蓉很有耐心道。
自此,长生对在空间里的地,又热情不少。
当然,种地的同时,功夫也一日不落的练了下来。
沈蓉的珍颜坊是在二月底的一个大晴天开张的。
因为之前有一批老顾客在,开张前几天倒也热闹。
等三天一过,珍颜坊的生意并没有像其他铺子那样,进入疲软期,反而更多的客人被老客人带进来买脂粉。
其中卖得最好的,便是沈蓉当初送给周二夫人的那套珍珠膏珍珠膏。
张六娘显然是个生意好手,见珍珠膏和珍珠乳极受欢迎,便将原本的高档锦盒套装,拆开来卖。
当然,若是有那买了送人的,直接买一套从清洁面容的胰子到凝露,珍珠乳,养肤的珍珠膏,送出去格外拿得出手。
还有那胰子,张六娘还给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洗颜膏。
洗颜膏分大中小三个尺寸。
当然,张六娘也做了不少各个色号的口脂,胭脂,画眉石黛,青雀头黛?,以及妆粉……
为了能快速打出珍颜坊张六娘还推出赠红票的活动。
每个进门的顾客花费的顾客,店里的小丫头们,都会送一张红票。
若是一次性消费客人超过了多少银子,又送一张能削价多少的红票。
红票可以当场用,也可以下次来花。
为此,珍颜坊的生意自开张以来,直接甩以前的铺子几条街。
沈蓉每日听着春杏几个说着珍颜坊里的生意多么多么好,心里就高兴。
开张半个月后,沈蓉约周二夫人一道儿去珍颜坊,盘了一下账。
十五天的时间,竟然盈利三万二千五百两。
沈蓉都惊呆了!
这才半个月啊!
要是一个月下来,那还不得六七万两啊!
周二夫人看了账本后,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