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心中一动,起身接过酒杯,向蔡文姬笑道:“蔡姑娘胆识过人,愿意与我前往县令府刺杀周仓,光是这份气魄,便足以让我敬佩。”
蔡文姬羞答答地笑了笑:“公子过誉了,文姬未能帮上大忙,差点拖累了公子,说来惭愧。”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林秦会觉得她有些累赘,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怪自己,反而十分敬佩,心中对他好感更盛。
林秦笑了:“这是哪里的话,若不是姑娘的美色吸引了周仓,怕是他会疑心更重,这是大功。”
“哈哈哈!”
酒桌上其他人都传来哄笑声,司马徽抚须笑得畅快,许褚更是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大笑,满嘴都是油。
蔡文姬被众人的哄笑弄得愈发羞涩,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林秦:“公子说笑了。”
就连蔡邕也跟着乐呵了两声,看了看蔡文姬,又看了看林秦。
一个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才女,一个是胸怀韬略,匡扶天下的将军。
越看越觉得两人般配不已。
“在下孔融,字文举,我已听子义说了,是将军不惜以身犯险,闯入县令府将我救下,孔某不胜感激!”
“无以为报。”
“请受我一拜!”
孔融来到林秦面前,躬身就拜,却被后者一把扶了起来。
“孔先生不必客气。”
“说到底还是那黄巾贼恶事做尽,天理也不容。”
“先生刚正不阿,命不该绝。”
林秦温和笑道。
听闻此人的姓名后,现场有不少人为之动容,纷纷起身相迎。
“可是北海太守,孔大人?”
有人主动向前问道。
“正是。”
孔融有些窘迫,老脸微红。
毕竟,他一个北海的太守,却被一群黄巾贼困在了泾县长达半月之久,说来也确实惭愧。
“原来是孔先生,久仰大名。”
蔡邕主动上前拱手作揖。
他曾在京城做司空祭酒的时候,就曾听闻过孔融的事迹。
此人四岁就懂得让梨,不仅谦逊礼让,且勤奋好学,后来成了北海郡的太守,更是大修城邑与学校,建立了不少丰功伟绩,受到了很多百姓的拥护与爱戴,名声极为显赫。
当孔融自报身份后,现场众人无一不肃然起敬,敬重不已。
“不知大人为何被困于泾县?”
有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按理说,孔融是北海的太守,被困于泾县半月没被黄巾斩首已经算是奇迹了。
孔融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他此次来到丹阳,主要是与当地县令有重要政事要谈,可没想到,噩耗来得太过突然,黄巾将领周仓很快就率万余大军占据了泾县,同时将当地县令斩首示众,以威胁震慑。
而周仓在得知孔融的真实身份后,当即动了招揽贤士的想法,想要将其纳入麾下,帮其治理泾县。
但孔融为人高节清风,又是黜邪崇正之人,面对周仓的威逼利诱也不为所动,遂彻底惹怒了周仓,便将他绑在了院子的大树上,每天遭受皮鞭之苦,受尽折磨。
然而尽管如此,孔融也未能屈服。
直到周仓动了杀机,想要将其杀害时,林秦终于带人赶到,将其救下。
听完孔融的道述后,众人无不感慨叹服。
“孔大人真乃铮铮铁骨,一身浩然正气!”
包括林秦也微微点头,暗赞其的确高风亮节。
“若不是林将军带子义及时赶到,孔某性命早已休矣。”
“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孔融感慨连连,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主要是子义兄神勇,配合得当,否则我要杀那周仓,也绝非易事。”
林秦笑着说道。
太史慈心中感动,单膝下跪,冲林秦抱拳道:“将军若不弃嫌,子义愿追随左右,助你一统天下!”
孔融曾救济过他的母亲,有恩于他,若不是林秦出手,单凭他一人单马独枪,也难以将其救下。
可以说,是林秦帮他还了这份恩情。
他太史慈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有仇必报,有恩就必还。
再加上,他早已听说过林秦的事迹,还见识了对方的才智与胆魄,遂生出了追随的念头。
“好!有子义助我,大业可成!”
林秦心中狂喜,连忙将太史慈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还正琢磨着如何将太史慈收其麾下呢,没想到对方也正有此意。
如此一来,他手下又多了一员骑射猛将。
到时候可让太史慈亲手训练出精锐骑射部队,做到真正的所向无敌。
当晚,月黑风高,夜色朦胧。
刘勋率领三千大军埋伏在泾县城外附近。
朱岸一边暗中观察着城墙上的哨兵,一边对刘勋道:“大人,我看时候差不多了,让我带兵冲锋吧!”
“趁着夜色,一举击溃林秦这帮残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泾县马上唾手可得!”
刘勋也是兴奋难耐,一想到林秦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泾县马上就要归他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