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陌然曾说他有隐疾,那么她就让他彻底患上隐疾。
然而,柳兰昭并不满足于此,她以关心傅溪悦的名义,请来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为傅溪悦做一次检查。
傅溪悦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她清楚自己并没有生病,万一检查时露出了马脚,该如何是好?
但在柳兰昭那满含担忧的眼神下,傅溪悦知道自己的拒绝只会显得多余。
于是,她轻声请求道:“妹妹,你能先回避一下吗?我想直接和大夫沟通,你在场的话,我有些不好意思。”
柳兰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幸而柳兰昭并未坚持留下。
傅溪悦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结束了诊断,柳兰昭推门而入,“我嫂子的身体状况如何?请务必告诉我实情。”
“是旧时产后未能妥善调理所遗留的病症,需要长时间的精心调养。”
大夫语毕,抬头给柳兰昭使了个眼色。
柳兰昭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显然,傅溪悦收买了大夫。
她没有明说,转而关心道,“药方请交给我,我会亲自安排人手细心熬制,并且每日亲送上门,这是我作为这个家庭一员应尽的责任。”
“这怎么使得,真的不必如此。”傅溪悦一听,连忙出声阻止。
然而,柳兰昭的态度异常坚决:“这怎么不行,你是我嫂子,大哥已逝,我们更应该相互扶持,况且你还是轩哥儿的母亲,嫂子就别客气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戚家交代,他们定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傅溪悦一时语塞,只能默默地看着柳兰昭收好药方。
转念一想,既然大夫说了药方应当无害,傅溪悦便不再强硬拒绝。
柳兰昭送走大夫后,转身对傅溪悦温言安慰:“嫂子放宽心,你的事情我时刻放在心上,会让竹灵来细心照料你服药,身体不可大意。”
傅溪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柳兰昭随即吩咐竹灵前往厨房煎药,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反驳的果断。
当药煎好被送回,柳兰昭面带温柔的笑意,双手捧着热腾腾的药碗,语气轻柔如同春风拂面:“良药苦口利于病,嫂子趁热喝了它,别让我们担心。”
傅溪悦无奈之下,一咬牙,闭眼将那黑漆漆的药液一饮而尽。
本以为这药不至于太过难以下咽,哪知一口下去,她的眼眸瞬间瞪圆,仿佛吞下了整个世界的苦涩。
哎呀,这药苦得就像直接嚼了黄连,苦得让人直皱眉头,难以言喻。
“这药都是精选上等药材,对身体大有裨益,嫂子一定要珍惜。”
柳兰昭目不转睛地盯着傅溪悦,不停地叮咛。
傅溪悦望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只能硬生生地将那苦涩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咽下。
没过多久,柳兰昭又开口说道:“过两日,如果轩哥儿有空,我让他来看看你,好让你的心情能够好一些。”
柳兰昭内心其实并不愿意与轩哥儿有过多的交集,但此刻,这却成了一个绝佳的理由,既能关心傅溪悦,又能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傅溪悦从未想过,装病竟能带来与儿子更多相处的机会.
“既然这里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那我先告辞了。”
柳兰昭注意到傅溪悦忍俊不禁的模样,生怕她一个不小心露了馅,破坏了这场精心布置的戏码。
她深知,自己若因过分激动而露出马脚,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她期待着这家人闹起来!
随后的日子里,柳兰昭坚持让竹灵亲手将药送到傅溪悦面前,并且非要亲眼看到她喝完才肯离开,这让傅溪悦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闷。
起初,她只是想通过装病来达到目的,却不曾想,如今竟日复一日被迫承受那苦涩难耐的汤药。
据她多方打听,这些药物虽对身体无害,但那苦味简直让人难以忍受,随着时间的推移,傅溪悦感到身心俱疲,力不从心。
万般无奈之下,傅溪悦只好向戚陌然求助。
“陌然,这药我真的喝不下去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最初是为了帮你才招惹柳兰昭的,可这药,总归是有副作用的。”
傅溪悦忍不住抱怨起来:“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能否等到能光明正大与你共度余生的那一天。我甚至怀疑,柳兰昭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在故意折磨我。”
她低声絮叨,戚陌然听闻,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他温柔地将傅溪悦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不少委屈,放心,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傅溪悦听着戚陌然的安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腹的委屈与辛酸在这一刻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戚陌然轻抚着她的背,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从今以后,你不必再为我做这些,就说你的身体已经好转,无需再继续服药。”
傅溪悦重重地点了点头,抬头凝视着戚陌然,眼神中透着坚决:“陌然,你也不要太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即使将来你真的……我也绝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你。”
戚陌然闻言,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