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梅希蒂尔德在十三岁时死于一个不正常的早婚,这个记忆总是充满了遗憾和苦涩。
他前往卡诺莎觐见那个恶毒的教皇,那个利欲熏心的伪道士,他决定带上了它们。
他打算请求教皇为他们举行弥撒,让他们重新安葬,安葬在罗马。
这样的卑躬屈膝,一定会让可憎的希尔布兰德心生愉悦。
除此之外,帝国北方的糟糕状况,也让他觉得将他们安置在那里感到担忧。
英格兰的新王,那个可耻的诺曼人,公开宣称支持希尔布兰德,并将军队驻扎在埃诺地区,迫使他放弃了组织起一支军队,南下意大利的打算,当然他也怕军队的大规模行军会引起南方伯爵的反感。
南方的伯爵,并不是都那么支持他。
希尔布兰德对他们进行了恐吓,任何试图接待已被革除教籍者的贵族,都将会进入圣座的视野。
事实上这一点他感觉得非常准确,因为他那仅仅不到八百的护卫队,在卡尔夫引起了当地伯爵的注意,这个可怜且愚蠢的乡下伯爵因为希尔布兰德幼稚的把戏而感到恐惧,胆大妄为地囚禁了他。
好在附近阿尔高的哈布斯堡伯爵得知了消息,他极于向他示好,立刻用一笔不菲的赎金赎回了他。
因为他在出发前就对他发出了邀请,因为哈布斯堡伯爵是托斯卡纳女侯爵母亲贝阿特丽丝的表叔。他知道贝阿特丽丝和她的女儿玛蒂尔达对希尔布兰德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不过这位哈布斯堡伯爵也不愿意引起希尔布兰德的注意,他对外宣称是前往罗马朝圣,而非为皇帝充当说客。
是时候走了。他走出了教堂,他的护卫队在等待着他。
还有他年轻的顾问,哥特沙尔克,他站在教堂门口等待着他,他应该是才赶到,因为这位年轻僧侣的手指甚至脸上都沾满了墨水。
这位年轻的僧侣在戈斯拉尔学习并发誓,然后加入了王室办公室。
大约十八个月前,他的修辞才华引起了亨利的注意。
哥特沙尔克的智慧和坚定的忠诚与他的文笔一样令人印象深刻,亨利不得不让他负责每天的办公简报。
不过让他成为顾问,还有更加重要的原因,哥特沙尔克的父亲,萨克森大主教,不来梅的阿达尔伯特。
当诺德海姆的奥托从他的母亲手中抢走亨利时,伟大的萨克森大主教,承担了年轻国王的教育责任。
亨利花了一段时间才信任他,但后来他视他为父亲,而大主教也像父亲一样爱他,忠诚地保护他并给他建议。
在临终前,大主教向他透露了一个秘密:他有一个私生子,就是哥特沙尔克,并恳求他照顾他可怜的孩子。
亨利很喜欢哥特沙尔克,他几乎继承了大主教的所有优点,所以这次艰难的旅行也带上了他。他能够在他身上看到大主教的影子。
“幸好你不画手稿的首字母,哥特沙尔克!不然你的脸看起来会像彩虹!”亨利只会和哥特沙尔克开玩笑,尽管他知道自己开心不起来。
平时会对这种笑话大笑的哥特沙尔克今天却显得下巴紧绷,面对浓郁的月光。
亨利催促道:“有什么困扰你吗?”
哥特沙尔克微微张开嘴,但什么也没说。
亨利继续问:“是不是和我那个蛇一样的妹夫有关?”
在以暴力和不合法的方式夺走他的妹妹梅希蒂尔德并埋葬她后,‘妹夫’施瓦本公爵鲁道夫再婚,而对象正是亨利妻子的姐姐,这样他又挤进了皇室。
“恐怕是的,我的主人。”哥特沙尔克继承了他父亲那双浓烈的蓝眼睛,但没有他父亲隐瞒情感的技巧。“看来......鲁道夫公爵在.....两周前离开了他的领地,”他紧张地补充道。
“他去了哪里?”
“卡诺莎。应该已经到了。他似乎打定了注意,要比我们早点见到圣座。”
“没有我的许可!”
亨利追问道:“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了阴影,哥特沙尔克有些犹豫,“根据沿着威拉河航行的商人报告,萨克森在河对岸传播他们的煽动思想。”
“他们试图向图林根人传播叛乱思想?不能让叛乱扩散。”
“仍然没有伤亡的消息,”哥特沙尔克说道。
亨利的眉头因松了一口气而舒展了,“感谢上帝。”
“愿上帝听见我们的祷告。”哥特沙尔克轻声说着。
“我在法兰克尼亚的士兵,情绪如何,哥特沙尔克。有没有......有没有人........说我是逃避而不是战斗的懦夫?”亨利感到痛苦和窘迫。
他有阿达尔伯特那样刺眼的蓝眼睛,眼睛里流露出真相。“对于法兰克尼亚的士兵来说,你永远是被上帝微笑眷顾的英雄。尽管在萨克森和一些施瓦本和巴伐利亚地区可能有不同的看法,但谣言永远不会成为真理。
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皇帝亨利永远是无畏的英雄。”哥特沙尔克的语调显得无比温和。
“巴伐利亚.......韦尔夫这个胆小鬼,甚至连见我都不敢见。”
亨利特意选择了经由巴伐利亚进入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