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法的保护,因此他们不会受理类似的案件,多次上诉无果后,对方以扰乱市政为由将他们乱棍打了出去。
其中以卢卡的情况最为严重,卢卡的市政官们最近在试图限制他们进入城市,并将已经定居城市并作为学徒工作的村民赶了出去,公开称他们这些乡巴佬应该滚回村庄。
村长们指责城市里的人从不把他们视作同乡,而是把他们视作奴隶,市民们对撒拉逊人的笑容,都比对他们这些乡下的教友兄弟多。
几个乡村牧师说,上帝绝不会同意,一群人建立一座围墙把另一群人隔在外面,围墙应该用来保护,而不能够用来排斥。
他们想问问我,现在市民们还算不算是托斯卡纳的臣民?
如果是的话,他们要求我纠正这种僭越行为,因为他们在分裂托斯卡纳。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一群没有土地的人什么时候可以对他们这些,拥有土地并按照上帝旨意一直在辛勤耕作的人,指手画脚并自觉高人一等,这太荒唐了。
‘我们都知道,贵族为所有人战斗,牧师为所有人祈祷,农民为所有人耕种,这个突然冒出的市民呢?他贡献了什么?传播投机与欺骗吗?’”(市民citizen这个词,正式出现于十一世纪初。)
“有点意思。这牧师似乎有点水平,这几句很流畅,算是达到了及格水平。”埃里克一本正经地点评道,“市民那边有没有相关的陈情。”
玛蒂尔达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张,念了起来,“市民们也表达了他们的诉求和辩解,他们说他们为城市的独立特权交了年金,他们绝不和没有为此付出哪怕一便士的乡巴佬,分享他们的城市。
他们称如果我顺从村民们的无理要求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这会导致城里的店铺纷纷倒闭,因为每天都会有一大群乡巴佬跑到店铺里白吃白拿,每个市民都知道那群乡下穷鬼从来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他们只在乎自己有没有便宜占。
既然女侯爵认为,一个人可以合理合法地享受自己没有为此付过钱甚至也没有出过力的东西。”
“你打算怎么做呢?”埃里克问道。
“我从来不会倒向任何一方,我必须保持中立,这样才会让莪始终处于最优的位置。我会双方都进行让步。
既然市民不喜欢村民经常出入城市,并且试图压低农产品的价格。那么就由我来充当中间人,我会安排我的人定时前往村庄以市场价收购村民们的剩余农产品,这样他们既不用看市民的脸色,还可以省下一笔运送费用。
然后再以我的名义出售给市民,我会让市民出更高的价格,以此来换取我不会全面倒向村民,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将这个定为一项新的税收。
就算以后市民们不打算缴纳这笔金额,由于我的加入,他们也只能够被迫提高收购价格,我甚至不需要为此动用其他手段。
无论怎样,我都可以在村庄中轻而易举地赢得拥护与赞美。”
玛蒂尔达仰起了下巴,看向了埃里克,似乎她取得了一场胜利,“你呢?”
“什么?”
“你有什么别的看法吗?侯爵。”玛蒂尔达头一次用这个称谓称呼埃里克。
“你的计划很出色。”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你应该形容为完美。”
埃里克笑了起来,“好吧,如果你想听的话,不过我不觉得你会因为我的答案而感到满意。”
“说说看。”
“我向村民们进行邀请,邀请他们前往诺曼底,前往格洛斯特。那里仍然有大量的未耕地、树林、荒野、沼泽或欧石南丛生地,他们可以在那里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城市。”埃里克说道。
(指垦荒运动,该运动从十一世纪中叶兴起,欧洲在十一世纪仍然拥有大量的荒地,森林,沼泽等无人地,十一世纪中叶,领主开始鼓励开荒,为此开出各种优惠措施,鼓励平民开始开垦荒地,农奴们开始迁移,开辟出大量农田,同时建立了众多新城市,使得欧洲贸易逐渐联合在了一起,同时贸易开始逐步摧毁农奴制与封建庄园,货币地租逐渐取代实物地租,在德国还表现出对斯拉夫人的征服。)
“他们也会成为市民,然后......”
玛蒂尔达话还没有说完,埃里克的声音便响起。
“然后同样把另一群村民拒之门外。一个地方的财富,从来都是以对另一个地方的掠过而形成的。没有例外。从米兰,比萨,卡诺莎,佛罗伦萨都是如此,一个城市就是这样形成的,一群市民将一群村民当成奴隶,贱卖贵买,所以财富就诞生了。
市民们通过这样的财富,改进自己的工具与技术,雇佣更多的人,以让自己的产品更加廉价。”
“行会会阻止他们。”玛蒂尔达将手中的羊皮纸放下。
“终有一天,当部分人拥有了超越大多数市民的财富,行会就会被摧毁,并且他们会联合起来,试图摧毁更多的城市的行会。因为他们已经不再局限于一城一小片区域的市场,而是将目光放在数十个城市,数百个村庄,乃至数个王国,越来越多的地方将成为他们的市场。
因为市场的扩大,他们将需要雇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