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身上甚至没有哪怕一块银便士。只有这些破木牌。周边的居民宅,我们也搜过了,别说金子银子了,连一块银币都没有。”西蒙苦恼地说道。
随后将那些木牌递给了贝莱姆。
贝莱姆微微用力,便将其轻松掰断,里面什么都没有。
就只是普通的木头。
“没有?”贝莱姆望向了其他的骑士,骑士们都纷纷摇头,表示他们遇到的情况与西蒙基本相同。
“这些就是银币。”杰苏阿德突然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贝莱姆又掰断了几个木牌,然后摔在地上,“这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烂木头吧。”
“这只是象征物品。一块木牌,代表着一个人一天的某项劳作,将换到定量的面包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杰苏阿德从地面上捡起了刚才被贝莱姆掰断的木牌,将木牌合在了一起,递到了埃里克手上,“兄弟,你应该知道的吧。”
“信的人都在一处,凡物公用,并且卖了田产,家业,照各人所需用的分给各人。他们天天同心合意,恒切地在殿里,也在家中擘饼,存着欢喜诚实的心用饭,赞美神,得众民的喜爱。
主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他们。”埃里克用法语吟诵起了那段经文。
“是的,兄弟。那许多信的人,都是一心一意的,没有一人说他的东西有一是自己的,都是大家公用。使徒大有能力,见证主耶稣复活。
众人也都蒙大恩。内中也没有一个缺乏的。因为人人将田产房屋都卖了,把所卖的价银拿来,放在使徒脚前,照各人所需用的分给各人。”杰苏阿德也跟着吟诵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贝莱姆依旧一脸懵逼。
埃里克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将木牌拍回了他的手上,“这是使徒行记。安瑟伦没和你讲过吗?笨蛋。要知道,起初教会就是这么诞生的。”
“真的假的,这还是教会吗?”贝莱姆有些惊讶,“后来为什么”
“很多东西在诞生时是美好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崩坏腐化。人类终究不能够永远保持使徒时代的纯真。
是吧,兄弟。”杰苏阿德看向埃里克。
“也许。”埃里克没有正面回应。
“所以我杀了一群践行使徒理想的求道者。”贝莱姆拔起了插在行刑台上的长剑。
“你看到的是什么呢?贝莱姆。”埃里克突然说道。
“我吗?”贝莱姆将长剑收回了剑鞘之中,望着行刑台前满地的尸体,说道,“一群疯子。仅此而已。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观点。你呢?埃里克。”
“我把这个机会留给我的兄弟。他知道的事实也许比我们多,让他带我们去见事实吧。”埃里克看向了杰苏阿德。
......
教堂现在大概是亚历山德里亚城,最安全的地方了。
不是因为它是上帝的居所,而是因为它现在全副武装,塔楼上的市民兵严阵以待,虽然不久前他们还在用弓箭戏弄他们反对派的尸体。
但是好在弓箭的数量够用,那么一点根本无伤大雅。
与一开始教堂冷清不同,现在这里热闹得很,起码是埃里克刚才路过这里时的上百倍不止。
因为现在这里挤满了人,市民,数不清的市民现在堵在教堂门口。
不是为了虔敬上帝,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依靠自身对上帝的虔诚,而是依靠教堂上强有力的武装。
但是显然他们进入教堂遇到了一点阻碍。
“我有上百枚虔信木牌!我是结社最忠诚的成员!你们该让我进去!”
“我有两百枚虔信木牌!该死,我舅舅,是帕塔林派的长老,让我进去!”
“嘿!混蛋,让我们进去!莪们是结社的一员!哪怕没有木牌,也该让我们进去。”
“我们是平等的!”
“起码让孩子进去,混蛋!”
“你们当初的诺言都去哪了?给狗吃了!?”
“这群帕塔林修士是骗子!”
“不!他们一定是和诺曼人串通好了!他们腐化了,要把亚历山德里亚卖给诺曼人!”
“嘿!楼上的士兵们,但凡你们还有点良心,你们应该从塔楼上下来,保护我们所有人!而不是听从这群假修士!”
“从塔楼上下来!你们也是亚历山德里亚的市民,你们应该下来用你们的弓箭和长矛保护我们!否则,你们和侯爵的士兵有什么区别,混蛋!”
“他妈的!我们赶走了侯爵,难道就为了这个?你们吃的面包,你们手上的武器,都是我们出的钱和力!一群吃我们面包却不为我们出力的狗杂种!”
“别喊了!这些士兵的家人都被接进去了!他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这群混蛋!还不如侯爵呢!侯爵才不会把我们拦在城堡外面!”
“.......”
教堂内,修士们抵着门,因他们的背叛行为而群情激愤的市民们正在推门。
修士们和部分士兵正在努力抵抗。
听着门外的叫喊声,修士们也躁动了起来。
教堂虽然空间有限,但是现在也并不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