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蜜会比较稀。秋天和冬天的蜜是最好的,过滤后得到的蜂蜜不会参杂花粉、水分。
每年主显节,我父亲都会免费拿出一部分蜜送给村里的教堂,教堂的彼得神父很聪明,他会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尝尝。
我父亲喜欢看到,别人为此而高兴,但事情并没有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今年他把蜂蜜和蜂巢交给彼得神父之后不久,人们开始生病,一些学徒烧了蜂箱,说是蜜蜂把病菌带到了这里,说父亲养的蜜蜂飞到了生病的城镇和有犹太人的城镇。
后来,他们又回来要蜂蜜,蜂蜜和凤仙花加在一起可以治疗咳嗽,那场疾病让很多人咳个不停,但爸爸告诉他们蜂蜜是他们烧掉的,于是他们威胁要杀了他,但只是打了他。
但他没受什么伤,他还剩下一些。”
女孩举起了一个陶罐,将罐子揭了开来,将一只手指头伸了进去,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着黄色的粘稠液体。
随后她踮起了脚尖,将手指直接塞到了埃里克嘴巴上,这让埃里克始料未及,不过并没有塞进去,给埃里克嘴巴涂的都是蜂蜜,黏糊糊的。
埃里克抿了抿,是甜的,但是也带点酸味。
随后埃里克便看见,长发男正快步走过来,忘了自己还拿着铲子,走到女孩身前,他张开嘴,似乎在等待圣餐。女孩看着他愣了一下/
“拜托拜托,求你了。我可喜欢吃蜂蜜了。我干了好多活了。”长发男央求道。
女孩看向了埃里克。
埃里克拔剑出鞘,伸到蜜罐里,挑了一点蜂蜜,伸到长发男嘴边,倾倒剑身,一串琥珀色液体缓缓地流了进去。
长发男发出高兴的声音,咧开嘴笑着把它吞了下去,弄得胡子上都是。
但是,尽管他再次满怀期待地张开嘴,却没有滴下第二滴。
埃里克用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得寸进尺啊。尝个味道就可以了。干活去。”
长发男有些不满地撅着嘴巴,去继续挖坟了。
随后埃里克便发现,一群骑士围在了女孩身旁,目光盯着女孩手里的蜜罐,随后殷切地看着埃里克,寻求其同意。
“大人,大人.......我们......蜜.......”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蜂蜜的主人。这是人家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埃里克强调道。
“蜜不被吃的话,总会坏的。”
女孩呢喃了一句,随后将蜂蜜递给了离她最近的骑士。
“要保证每个人都要尝到哦。”女孩竖着手指强调道。
她父亲每次都和彼得神父这么说。
那个抱着蜜罐的骑士点了点头,带着一群骑士向着还站在后方休憩的骑士们冲去。
这个时候,长发男的工作也结束了,长发男将女孩父亲的尸体拖进了坟墓里,随后对着埃里克与女孩打了个手势,询问他们是否要开始填土了?
她走过来,把一个小黑棘木十字架放在尸体手上。
“它掉出来了,”她简单地解释道。
然后,她亲吻了那个臃肿尸体的脸颊。
“再见了,父亲。”她说,“现在妈妈会照顾你,这位教士先生会照顾我的。”
“你好了吗?”长发男说道。
她点了点头,他倾用力一扯桌子,‘父亲’掉进了洞里,像烂水果一样碎裂开来。
显然‘父亲’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女孩没有看这一幕,但她看了长发男看这一幕时的表情。
“没关系,“她说,“那已经不是他了。”
随后她看向埃里克。
“躯体会腐化,但灵魂会上天堂得到永生。对吧,教士先生。”
“是的。他会得到永生的。没理由不这样。”埃里克拍了拍女孩的脑袋,试图给她安慰。
“永生吧,兄弟。”
长发男也叹息了一声,他对着面巾咳嗽了几声,正准备取下面巾时,埃里克向他示意了一下。
“哦,来吧。让我休息一下。”长发男松了一口气,将铲子递给了埃里克。
埃里克很快将墓填平了,随后将铲子扔到一边。
“好了,我们出发吧。我们得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去处。”
埃里克拉住了女孩,将女孩拉上了马。
长发男雅克快跑了几步,坐上了驮马拖的板车。
马蹄声蹦跶蹦跶地响起,熟悉的景物不停地向后离去,女孩回头望着那个连碑都没有立的坟堆,直到她再也看不见到它。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莪父亲叫我让娜。”
“让娜?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还姓达尔巴克?”
“只有贵族有姓,如果父亲成贵族的话,说不定我也会有一个。”
........
曼恩,富热尔堡
富热尔堡并不是一座重要的城堡,但它已经被描述为坚不可摧,邻近的男爵们参观了这里,然后带着窃取的细节离开。
城堡是那位嚣张跋扈的威廉公爵,于十二年前下令建成的,作为防御布列塔尼的坚固壁垒,并用以奖赏一位功勋卓著的曼恩人,一位拥有一半布列塔尼血统的勇者,阿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