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
里拉琴的声音和雨声混合在一起,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别的声音,是是......马蹄的声音!
“听到了吗?是马蹄声。”维伦男爵皱起了眉头。
“兴许是舅舅您的佃农骑兵,寻你来了。”
“不可能。他们可比起你来说,要听话得多。”
维伦男爵随即就要离开营帐。
“那还能是什么?后面那帮贱民又没有马。罗贝尔王子的军队远在伦敦鞭长莫及,他还能够飞过来不成?”
维伦男爵没有理会西奥的话语,径直向着营帐外走去。
然而还未等他掀开营帐的帘子,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喊声。
“战斗吧!朗格维尔!”
“为了卡昂!”
“上帝与我同在!”
“......”
随后便是激烈的金属碰撞声与惨叫声,猩红的血液洒在了营帐上。
维伦男爵掀开营帐的帘子。
一切都印证了他的猜想,这是一场敌袭。一支骑兵冲入了他们的营地。
营帐外的状况相当糟糕,根本没有预料到有援军的骑士们根本没有做好战争准备,别说是阵型,就是盔甲都没有穿戴好。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对等的战争,而是一场屠杀,而且对方的手段相当果断,毫不犹豫地击杀了未穿戴好盔甲的骑士,一点也不在意骑士的战斗礼仪。
所幸在一些“肉盾”的帮助下,一部分骑士穿戴好了锁子甲,开始试图对抗敌军,毕竟这里足足有五百名骑士,四百名佃农骑兵。
对方冲过来满打满算也不过区区一百骑左右的样子,只要时间足够,足以让维伦反败为胜。
维伦男爵注意到了敌方骑士的旗帜,并且是诺曼底的双狮旗,没有加任何修饰,显然这是罗贝尔王子的军队。
罗贝尔王子刚刚占据伦敦,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腾出手来进攻王国西部,所谓的援军数量必不会太多,也许眼前的这支部队就是全部了。
所以根本没必要.......
此刻一个扈从向着西奥跑了过来。
“不好了,爵爷,营地的左右两翼都遭到了袭击。”
“怎么可能还有部队?难道罗贝尔王子的主力来了?不可能......绝对是市民们的低劣手段。
市民狡猾奸诈射出毒箭,骑士勇敢无畏此刻受困。
初战的勇士冲破敌阵活捉敌首,卑劣的恶徒穷途末路终将伏诛!”
西奥念诵出了几句现场刚编的,蹩脚诗歌。
一把拉住了一旁的扈从。
“我真是个天才,把这两句记下来。”
“爵爷真是大才,完美的格律,精彩的叙述,我这就记下来。”
扈从不忘恭维西奥一句,随后不知从哪掏出来了一本簿册和一支羽毛笔,一本正经地写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那样地格格不入。
维伦直接给了西奥脑袋一巴掌,一把夺过了簿册下意识地就准备将其撕碎,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将其背过了身子。
“可能就是虚张声势,将为数不多的军队拆成两個部分,从不同方向进攻以诱导对方。西奥,去通知步兵部队,将其中的弓箭手调往此处。”
“那群愚昧且胆小的老农,见了血只会四处乱窜,叫他们过来简直是添乱,战斗的事情让骑士来做就可以了。”西奥盯着被维伦抓在手里的簿册。
“无论敌军的数量有多少,让他们过来总能够吸引火力,还是说你想让骑士来吸引火力?快去。”维伦男爵猛地一推西奥。
“那舅舅你呢。”西奥将目光望向了维伦男爵。
“我在这里牵制住他们。”
“什么?这种事情应该......”
“就凭军队都控制不住的你?不要在这里给我添乱。别一副我就要牺牲的模样,老子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盐都要多。快滚。”
维伦男爵一脚蹬在了西奥的屁股上,将他轰走了。
很快他的贴身扈从便为他递来了骑枪,穿戴好了锁子甲,他上了战马。
目光锁定正举着双狮旗的骑士———贝莱姆。
“拒不投降者死!拒不投降者死!拒不投降者死!”
贝莱姆大声喊着,由于喊得太起劲,干呕了起来。
不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已经有一些骑士放弃了抵抗,开始投降。
突然间贝莱姆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下意识地低下了身子,一抹刺痛感在他的脖颈处蔓延开来。
贝莱姆倒吸一口凉气,为刚才的凶险而惊悸,他挥动缰绳,赶忙拉开了距离。
随即便看见了那个攻击自己的家伙。
“哟,这不是维伦老头吗?这么久没见,还活着呢?”
“罗歇有你这样的嗣子,是他今生唯一的污点。贝莱姆,你那昭彰的恶名,称你为地狱撒旦的使徒都不为过,放下武器与我前往御前认罪,或许上帝基于自身的仁慈能够减轻你的罪孽。”
“我希望等你被我的锁链囚住后,也能够这样桀骜不驯。在北方连修道院都不放过的家伙也配和我提上帝与罪孽?上帝到底站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