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吗?”
除了求救声,还夹杂着一些骂骂咧咧的话语。
埃里克叹息了一口气。
他上了楼,在左边的第三个房间停了下来。
在确定求救的声音确实是从里面发出后。
“砰”地一声。
像是菜瓜一样菜的木门瞬时被踹了开来。
不知道是用力有点过猛,还是这木门太菜。
埃里克看着门板在半空中滑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冲破了窗户向着楼下砸去。
“哎呦!哪个挨千刀的扔的门板!”
随后下面就传来某个小贩的叫骂声。
埃里克本能地缩了缩头,心里说了声抱歉。
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出什么事。
埃里克回头继续找寻求救声音的源头。
刚转过头,便见到床铺上某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青年,正紧紧裹着被褥,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对着自己微笑,随后和他比了个致敬的手势。
埃里克转了一圈,除了他好像没有别人了。
“那个,能够借我一套衣服吗?我现在好像没衣服穿。”青年讪笑着。
两分钟之后,穿上了埃里克备用修士服的青年转过头来,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
青年有一个颇具喜感的圆脸,由于身材短小的缘故,埃里克的修士服对于他来说有些大,搭配起来,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埃里克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结实的肌肉,以及脖颈处的伤痕。对方应当是个战士,尽管年龄与埃里克相仿。
“我向你致敬仁慈的修士。我叫罗贝尔。”
尽管埃里克从罗贝尔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激的意思。
“埃里克。”不过基于礼貌,他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能有些冒犯。我记得修士应该不能够喝酒吧。”
罗贝尔注意到了埃里克手中的麦芽酒。
“‘除了病人,人人都应忌荤。酒绝不是修士的饮料。’,至少在早上很不合适。”
这是圣本尼迪克特对修士定下的戒律。这让埃里克有些讶异,因为这些戒律就是很多修士也不太了解,事实上王桥修道院的教士几乎天天在犯戒。
“这不是他的原话,关于荤腥,圣徒说除了病人例外还包括弱者。因辛苦工作而削弱了健康的人可以食肉。
关于酒,他的原话是‘我们解释,酒不是修士的饮品’他使用了解释这个字眼,代表他对禁酒并不完全认可。他后来又说‘一天饮一品脱酒对任何人都足够了’,他只是要我们不要饮酒过度。”
“原来是这样吗?看来我多有误解。”
罗贝尔轻笑了一声,不过看不出他有任何歉意。
“作为回报,我请你喝酒如何?”
不等埃里克回应,便拉着他,往一楼的酒桌走去。
他似乎很熟悉这个酒馆,很快从一边的储物室里掏出了一桶酒,不经埃里克同意,便倒了一杯,塞到了埃里克的手中。
是麦芽酒。
“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被某个欠钱的猪扒给偷了。这样他就可以报销他的所有开支。另外说一句他是我朋友。”
罗贝尔很奇怪补了一句。
“这听起来可实在不像是朋友。”
这麦芽酒的品质非常好,甚至比修道院的品质都要好,不像是这个小破酒馆能够拿出来的。
“是吗?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干一件大事。想听听吗?那个猪扒带着整个酒馆的人,现在正蹲点在某条去往坎特伯雷的道路上,今天正好有一群些有丰厚祭品的朝圣者在那里经过。”
“还真是无耻之尤。”
“他确实该下地狱,诺曼人都这样。他们是世界上最臭不可闻的垃圾,污秽的后代,从贱民里抬头的暴君。这是上任约克大主教说的。
他可因为诺曼人遭了大罪。想来坎特伯雷大主教在不久后应该也有类似的言论。不过修士你好像不是很着急,你的语气应该跟上行动啊。”
“事实既已落成,再多的情绪也是枉然。”
埃里克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虽然他是不那么虔诚的修士,不过和那种人为伍,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诺曼人都这样认为。欧特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