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她几乎都要以为对方是要改变策略了,哪想到,她的淡定,却让对方急了。 李大头好赌,家里被他输的只剩下这个房子,但前段时间他突然大手大脚起来,又接连输出去不少,可能是输红眼了,便想要勒索那指使他监视自家的人,于是紧跟着就有人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李大头两口子五十多岁了,也没能生出个一儿半女的,李大头常以李婶不能生为借口,在家里作威作福,所以他迷上了赌博,李婶也不敢吭声,就是觉得自家理亏。 心底却一直都没断了想生一个的念头,不想人家为了教训李大头,直接让他断子绝孙了。 呵 李大头那天在医院里见过她的医术,可能回家还跟李婶吹了一嘴,这不,她就以为她这从省城来的,医术肯定更好,说不定就能救李大头,这才先找的她。 不得不说,很天真,也够蠢。 要不是不想让他们两口子好过,她真是管他们去死。 指使他们两口子监视她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那人一直都没出现,清音已经懒得花时间再搭理那边,她现在要先按原计划去公安局。 她穿过来好几天了,警方那边竟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络过她。 原身当时就是因为警方那边毫无进展,且不联系她,才想要自己查探父亲死因的。 她也不指望警方那边能有多给力,只是想上门探一探虚实,是真的能力不行找不出凶手,还是包庇什么的,她得去看一眼才成。 闻父被杀一案的影响还在,所以她一进入县公安局,连看门的大爷都没有多问她一句,就利索的放她进去了。 看那表情,不用说了,肯定没啥好消息。 她按着原身的记忆,进了负责闻父一案的专案组办公室,里面只有几个人在,看到她表情都不怎么自然。 得,看来是了。 清音扫了一眼,直奔目标。 “梁队。” 梁队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目前被临时抽调过来负责闻父这个案件。 看到清音过来,他就把手里的烟按在了烟灰缸里,引着她进了旁边的小会议室。 “小闻,你也看到了,都没闲着” 梁队说起来,自己都不好意思,他是从部队上复员进的县公安局,做了十年,升到现在这个副局。 说是副局,其实出警比较多一些,县里也确实有些年没出过像是闻南生被杀这样性质恶劣的案件了。 局里不是不重视,县里的小混混,有前科的,都被抓了一遍。 至于说闻南生的关系网,他那个人真的干净得很,工作认真负责,为人正派,品行上更是挑不出什么错来,基本也不与人结怨,他身边的人际关系都很普通,排查过好几遍都没发现异常,这段时间他熬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尤其是在面对死者家属时,就更气虚了。 清音道“梁队,我不是来为难大家的,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杀的我爸。你知道,我不信仅是因为入室抢劫,你说呢” 她在“入室抢劫”四字上,咬得略重几分。 梁队看着她,点点头,没否认,“我们也在积极寻找目击证人,你放心。” 点头没否认,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关键信息。 不过,目击证人她想起原身当时查到的那些线索,看了眼梁队那为难得很的脸色,她没多留就起身告辞了。 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这个念头在梁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清音没管梁队怎么想她的,她出了县公安局没有直接回家,反而直接去了医院。 路上在糕点铺子和水果店里分别买了些吃的,拎在手上。 医院里日常忙碌,本来就是职工医院,看病便宜,又紧挨着老家属院这边,所以从来就不缺病人。 她没回外科,也没进急诊,绕到医院的后门,从那里直接爬楼梯进了五楼住院部。 上次她在急诊帮忙止血,有几个重症患者的家属后来指名要谢她,给的谢礼都叫她给婉拒了,但双方关系却不知不觉亲近了些。 她在医院上班这几天,还抽空去住院部那边探望过一回,这次是第二次过来。 只是她这次过来,并不为探望病人,而是要过来见一个人。 这个人的身份有一点特殊,人也有些特殊。 什么人呢 这还要从原身那世说起。 原身在排查闻父身边关系网的时候,听说在闻父被害前的一个月,有人曾去厂里找过他。